柳香香将被子捂到头上,继续装睡。躲在被窝里,手虽然捂着耳朵,但依然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半天看男人不进去睡觉。女人生气地褪下小裤头,又将罩着的文胸摘下。
呼!
柳香香手捂着胸,掀开被子。
咯吱!
又用力掀开窗户,将手里的裤头和文胸,扔到了院子里。
“没事的话,帮我洗一下!”说完,女人将被子又一次蒙在头上。
一根淡绿色小布条,和一只带镂空花纹的白色内衣,掉落在侯玉茹脚下。
马三力和王海的目光从侯玉茹身上下移,移动到了地上柳香香的内衣上。
站在厨房窗户里的阿鲁,再次吸溜了一下口水,举到嘴边的猪头肉,瞬间又不香了。
“让你洗,你就帮着洗吧!”侯玉茹捡起地上的内衣,向前走了几步,塞到王海手里。
女人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半分钟后,臀儿一甩,朝隔壁院子走去。
从开着的窗户,看到柳香香盖着自己的被子,马三力瞬间明白了。
原来,在自己出门看店铺,吃早餐的时候,王海驮着柳香香,还带着野人阿鲁,回来了。
精心为自己和侯玉茹准备的双人被子,还有那枕头,被王海用了。
“你小子,用我的新被子和花枕头,也不给我打声招呼,就直接拿走用了?”
马三力丢掉手里的烟屁股,踮起脚,双手抓着大高个王海的衣领,气呼呼地质问道。
“一床新被子,两只破枕头,用一下,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嘛?大不了,我给你些钱,你再让鞋帽店隔壁的裁缝照样做一套。”
“说得轻巧?你知道这被子和枕头用的什么材料吗?”老马瞪大眼睛,气呼呼道,“这是我托了好几层朋友关系,搞到的新疆长绒棉,保暖程度是普通棉被的两倍。还有那对花枕头,是我拆了两件羽绒服,才凑够了装枕头用的鹅毛。”
“我以为你用的是黄金白银呢?”王海将手里的烟屁股丢掉,不以为然地调侃一句。
“比黄金白银还珍贵。这……这是我,求了隔壁裁缝很多次,专门为我和侯玉茹一起睡觉准备的……”
说这句话时,马三力松开了手,压低声音,警惕地瞅了一眼两院之间的小木门,确信侯玉茹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