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绳我拴得很紧,就担心天冷,驴子受不了自己跑了。但我敢肯定,驴子是不可能自己解开绳子跑了,一定是有人把我的驴牵走了。”
范世豪咬牙切齿,狠狠盯着地上的驴粪,问:“你们村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赵宝平故作思索,沉默了十几秒,摇摇头道:“我们村民风淳朴,很少发生偷盗事件。你说会不会就是刚才来的那个二狗子,顺手牵羊偷走了你的驴?”
“很有可能。今天晚上,我看到你诊所看病的,不是女人带着孩子,就是老头带着老太太,除了这个男人外,其他人,我看都没有胆量偷我的驴。”
赵宝平犹豫了片刻,尝试着问了一句男人:“要不要到隔壁的村委会办公室去借个电话,报警?南山镇镇治安办出警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打完电话后,用不了半个小时,他们就会开车过来。”
一听要报警,这不是主动落网吗?
范世豪急忙阻止道:“不用,不用,没必要报警。我也相信,可能是天气太冷,或者驴子太饿,自己跑到村里找吃的去了。”
一头健壮的毛驴,对于乡下人家而言,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有些人家,打工攒一整年的钱,想要买一头健壮的公驴,都未必够。
如果是一般人,这么好的一头公驴丢了,自然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可男人一提报警,就显得格外紧张。
正在打点滴的女人,一直闭着眼,听到报警两个字后,也陡然睁开眼睛,似乎有话对男人说。
“我们走吧,我感觉我多了。这针不需要打了。”女人神情急切,硬撑着站起来,和刚才斜躺在椅子上病恹恹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瓶药,刚打上,就不打了。多可惜啊!”王雅文赶紧去扶摇摇晃晃要站起来的郭蔷薇。
“不了不了,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需要我们回去照顾。”说着,女人自己拔下了手臂上的针头,扶着丈夫的胳膊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