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都提前扒了?”发哥对黑塔手里的两块狼肉产生了怀疑。
黑塔盯着男人看了几秒,突然呵呵一笑,道:“上面的兔皮我想自个儿留着做顶帽子。”
“我有一顶新的獭兔皮帽子,比那野兔皮的要暖和。野兔皮处理不干净,戴在头上一股子腥味。”
“那就谢谢啦!”黑塔朝发哥微微欠身,语气沉稳。
发哥吸了一口雪茄,朝靶场外雪山环视一圈,挺了挺大肚皮将身上的皮大氅紧了紧,关切道:“黑塔叔,喂狗的事情,让二羊和大牛去就行了。您忙活了一下午,大家还都等着你喝酒呢。”
“我的狗还是我来喂比较好。”黑塔叔没有同意,提着两块狼肉,朝墙角狗窝的方向走去。
陈总在黑塔的背后,用手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黑塔叔似乎听见了男人嘴里发出的“砰、砰”的枪声。停下脚步在原地站立了两秒。接着迈开大步朝狗窝方向走去。
趴在远处雪窝里的王海盯着屋前的两个人。
陈总进屋前卸掉了头顶的獭兔皮帽子,露出了那颗光亮的脑袋和油腻的脸。
王海猛然一惊:眼前的陈总不是别人,正是南山镇人人皆知的“陈金发陈老板。
都知道陈老板是个有钱人。
他除了自己开有建筑公司外,还投资有别的项目。
提起陈金发南山镇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但在他们的眼里,能赚到钱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
村民们对于有本事的人格外尊敬。但对于这钱来的是否干净,并没有太多人关注。
陈金发嘴里的“二羊和大牛”,难道真的就是当搬运工的二羊和大牛?
半年前,萧尚仁死后,王耀武被抓。他们所经营的建材公司破产倒闭。
两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庄稼汉失去了装卸工的工作,极有可能被陈老板蛊惑着跟自己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山外那座采石场的大老板应该就是陈金发。王海心说。在这里制造土炸弹和土枪的人,有可能另有其人,或者是一位更加神秘的大佬。
陈金发虽然是个建筑承包商,但他没有能耐,也没有胆量,敢干制枪造炮的买卖。顶多扮演个高级打工仔,或者委托代理人的角色。
王海正琢磨着,喂完了细狗的黑塔叔,从墙拐角的狗窝旁出来,警惕地朝靶场四周空旷的山野方向望了望。
四周的小山包静悄悄的,连只飞鸟都看不到。听不到狗的叫声了。这说明两只细狗吃饱之后睡觉去了。
王海闭上眼睛,极力从大脑中搜寻这个品种的细狗。
突然,男人睁开眼睛,盯着狗窝的方向,恍然大悟道:“这不就是猎人经常用来追捕野兔的细狗吗?难道眼前这个身材魁梧,名叫黑塔的男人,以前是个猎人,或者是个山民。农闲时节,有些山民经常靠打猎补贴家用。现在,黑塔和制造土枪土炸弹的人搅合在一起,就不仅仅是猎人那么简单了。也许,他还参与到贩卖这些武器的行当里,或者本身就是这些武器的购买者,是这个团伙里的骨干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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