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他从担架上脱落,医护人员提前用医用绷带将他紧紧捆绑在担架上。
现在,无论“四饼”怎么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救护车沿着山路,一点点地往上移动。
到了山路的尽头,汽车停下来,几个灰帮分子,将“四饼”抬进了密林深处一深渊跟前。
深渊漆黑如墨,上面漂浮着枯叶和动物的尸体。
很显然,有动物在这里喝水时,不小心滑进去溺水而亡。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自己人,自己人……”“四饼”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做最后的努力。
科长悄悄打开袖珍录音机,问“四饼”:“告诉我,谁半夜潜入署长家里,将他家洗劫一空。”
“是王海,是王海。我第一次见署长的时候,我就告诉他,是王海。这一点,他老婆也能证明。”
科长冷哼道:“可王海是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署长的女人说,进她卧室劫持他的三个人,都没有超过一米七。”
“晚上天黑,看不清楚人是很正常的。再说晚上,女人见陌生男人钻进家里,被吓傻也是正常的。”
“可署长家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傻。她说,其中有个劫匪,像是他们的头,走路一拐一瘸……这个头目,难道不是你吗?”
“科长,科长,不是我,绝对不是我。也许王海翻墙入院的时候,把腿在墙上磕了。还有可能他掉地上,把腿摔断了。”
“真是笑话,摔断了腿的人,还有心思,脱女人衣服,吃女人的……白面馒头?”
“我,我,真的不是我。科长,您冤枉兄弟我了。我再怎么胆大,也不敢去署长家啊!作为署警,你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好人。特别是冤枉像我这样,对您,对署长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卖命的人啊!”
“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干的?”
“昨天晚上,我和我的几个兄弟,在东街搜捕王海。路上遇到一个老乡说,他看见王海在‘花心’公园附近转悠。我根据老乡提供的线索,一路追查,结果,还是来晚了。我看到王海和他的同伙,从署长家的寓所出来,背上还背着一只大袋子。我想,那一定是盗取了署长家的财物。我举刀,第一个冲上去,没想到,那厮丧心病狂,非常变态,从腰间拔出一把柳刃,直接将我手里的砍刀,砍成两截,我还没来得及逃跑,便被他一刀砍掉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