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慧看了一眼蓝湘,穿过苞米的空隙凑到林听晚耳边说悄悄话,
“前几天有两个男人到知青点找了一圈儿人没找着就走了。
像来相看的。”
“相看蓝湘?”
钱慧点头。
蓝湘抓起一个土块朝钱慧丢过去,“又说我坏话。”
“没打着。”钱慧做了个鬼脸,回到自己的垄沟继续除草。
蓝湘才不信,丢下锄头,拧开水壶喝了两口凉白开。
擦擦嘴问林听晚,“钱慧跟你说啥了。”
“没说啥。”林听晚摇头。
蓝湘哼了一声,盖上水壶,整理好头上的草帽,拽了两下手套,继续除草。
钱慧的视线在林听晚、蓝湘腰间的军用水壶上流连。
明年夏天,她高低要搞一个。
她们的草帽手套自己也要来一套。
林听晚听到脚步声,抬头又看到游石头从前面的小路上走过去,前进的方向是村口。
游石头每天只上半天工,就能挣满工分。
听说下午出村打零工。
她觉得游石头大概率在混黑市。
抬头望天,强烈的太阳光让她不自觉的眯眼。
现在正是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热气烘烤着大地。
她们在苞米林里除草还有点遮蔽,附近大树也比较多。
在荞麦地里除草的陈建国那些男知青就惨了,真担心他们熟在地里。
林听晚估摸着今天自己能坚持31分钟。
不大一会儿,林听晚就满头大汗,眼冒金星。
她停下来,掏出手帕扇风。
风都是热的。
掏出手表看了一眼。
好嘛,现在才30分钟。
抬头看看1000米之外齐头并进,匀速除草的钱慧蓝湘。
打算晚上让她们多吃点肉补补。
林听晚休息得差不多了,才把手帕放回去,拽拽手上的白线手套,慢慢除草。
不指望能赶上蓝湘钱慧。
她能追上打猪草的孩子挣的五个工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