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行动地点以后,几个人来到山后一个没有人的窝棚里,吃了点干粮,又每人喝了几口酒驱驱寒,就坐下来休息,等待天黑在行动。
北方的冬天,黑的特别早。丁云峰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六点了,就对冻得有些发抖的啰唆和老憨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啰唆飞快地站了起来说:“队长,你再不下命令我就冻僵了?我们要是冻僵了,就没人跟你去打鬼子了?
少了一个帮手,你就多了一分危险。少了两个帮手就多了二分危险。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嫂子在家还不得急死!”说完话又看了一眼老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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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憨没等啰嗦问他,就回答道。
丁云峰头有些大,心想,前些日子,啰唆已经不再啰唆,这几天怎么又开始啰唆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
三个人来到富安煤矿街里,煤矿一片漆黑,只有少数几个窗户里,还有昏暗的灯光。
他们的走路声,虽然非常轻微,还是引起了几声狗吠,想是矿工们劳累了一天都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引来麻烦。
三个人悄悄地摸到那所院子门口,大门紧锁,从门的缝隙中看到,门房里有一个伪军正仰躺在椅子上,眼睛望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院子里一排平房,有三个房间里还亮着灯。其中的一个房间里不时的传出来喧嚣声,好像是有一群人在推牌九。
左边好像是一排仓库,右面是马棚,借着昏暗的夜色能够看得出来,马棚里有很多匹马。
丁云峰做了一个手势,三个人飞快地翻过院墙。
丁云峰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示意啰唆和老憨去干掉门房里的伪军,自己拿着弩箭盯着平房的大门警戒。
啰唆和老憨来到门房刚想开门,就听“吱嘎”一声,后面平房的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晃晃当当的鬼子兵,不用想他是喝多了。
鬼子兵往前走到墙角处,就解开腰带在院子里尿了起来。鬼子兵边尿尿边随意的抬起头,突然发现有条人影向他扑来,吓得他张嘴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