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到下个问题，我就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对劲——李李和嘣嘣的眼神是空洞的。

她们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识。

糟了，我是不是进入系统的圈套了。

然后我的大脑一阵生疼，记忆在我脑中快速回转。就像是USB被插入电脑，强行读取了一样。

不，USB还能选择仅充电呢！我不能！还有没有点仁义道德！

接着我在之前挑战的关卡中，遇到的有过交情的人一同浮现在空间中，在我面前一字排开——

将军；谭政和谭军；奇异商店老板；周月；许清和萧然；兔老大；秦希；李警官；八王爷和太子；五行村夫妇二人；萧翛和破风；钟怡心；小美小白和小红；原行；郑大钱；阿诺族长和草姨……

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居然还有郑大钱，他果然是NPC！

接着他们以我为圆心围成了一个圈，漂浮在空中，围着我转，同样也是眼神空洞且诡异地微笑着看着我。

明明眼前都是亲近的朋友，但我却被众人盯得全身寒毛竖起，后背一凉又一凉。

仔细看他们脸上还有些许划痕，就像是被人操纵着的提线木偶。

眼前这些是傀儡，不是真的人！

靠！我只玩过旋转木马，可没玩过旋转木人！

「苏宁，救救我！」他们无一例外地朝我喊出这句，听得我的心揪了起来。

「系统，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声嘶力竭，就怕下一秒系统会毁了谁的人生。

【玩家请注意，在接下来八个问题中，回答错误一题就会消失一个人，答错两题就会消失两个人，以此递增。】

按照这个指数函数算下去，一旦我答错一题，就会有人因为我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答错五题，这里所有人都会因为我而死。

「他们都是自己故事里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至少他们都一直在诚恳为你的场景服务，你怎么可以——！」我声嘶力竭，试图唤醒系统那根本没有的良知。

【对本系统而言，它们还称不上「人」。

这些只不过是本系统编辑出的一段程序，提线木偶而已。只要本系统愿意，能制造出千千万万个程序。

在这个世界里觉得他们有意义的，只有你。】

一句句机械声犹如一盆盆冰水从我头上狠狠倾斜而下。

我湿了个透，「冻」清醒了——

是啊，系统一直如此。

我，对于系统而言，也是一样的提线木偶。

只不过我当初自以为是地认为已经有能力和系统叫板了，于是被系统直接干脆用一个「匿名者」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