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蒲收回眼神,不再看兆榕。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屠城。
屠城看见白香蒲带着怒气的眼睛,本能似的哆嗦了一下。
“八浪,我们走吧。去西区。”白香蒲朝着八浪走了过去。拉着八浪的胳膊,就把她往外面拉。
“就这么走了?”兆榕看着白香蒲说。
“我是在想办法救伍魏,我赶时间。所以你如果要为难我,也请你等我把这件事情忙完。”白香蒲不卑不亢,侧身看着兆榕。
兆榕听完,眼珠子动了两下,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然后白香蒲就和八浪离开了房间。
兆榕给了门口两个手下一个眼神,那两个手下立马跟上了白香蒲他们,按照兆榕的意思,是要把她俩送出园区。
兆榕抱着胸看着门口好久,心里辗转了很多情绪。
“呃……”这时,病床上的屠城用嗓子发出了声音。
兆榕不耐烦的翻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看向病床。
“我都说了,你只能这样了。现在你还能呼吸,全靠老娘花钱给你吊着命。”
屠城看着兆榕,嘴巴又“呜呜”地发出了两声声音。
“屠城,你背着我干了那么多事,我没要你命,反而还帮你续着命,你应该感激涕零!就不要再跟我提别的过分的要求了!安安静静的躺着不行吗!”兆榕走进屠城低头俯视着他。
屠城听完,用尽全力,摇了摇头。
兆榕看见他这样,哼笑了一声。
“不可能,在这里,我就只有你一个玩伴,你死了我会很无聊的。我绝不会让你死的。”兆榕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嫌弃的戳了戳屠城的脸颊:“好好休息,长点肉,就一两天怎么都瘦成骷髅头了,丑死了。”
说完兆榕就转身离开了病房,病房里那个白大褂也跟着走了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屠城的眼睛使劲看向门口,什么人也看不到了。然后他的眼里就充斥了绝望,他转动眼珠,无望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好久,才闭上了眼睛。
“香蒲,刚刚兆榕说的,你完全忽略掉,不要被她的话影响。”八浪和白香蒲又开着车,赶往西区天叔的别墅。
“没有,我怎么会受她的影响。”白香蒲否认。
“兆榕她就是那种,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霸道又奸诈。”八浪说。
“这样的人反而活的那么好,真的太讽刺了。”白香蒲说。
“是呀。有时候我都觉得这个世界,好人才是坏人,坏人才是好人。”八浪无奈的轻笑了一下。
“坏人永远的到庇护,好人却都活的挣挣扎扎。”白香蒲接道。
“哎呀,我俩可不能那么丧气了。”八浪捶了一下方向盘,理了一把头发。坐直身体。
“振作起来,香蒲,我们离胜利不远了,不是吗!”
“嗯。”白香蒲看向八浪笑了一下。
两人又开了一会儿车,天已经亮了起来。两人也明显着急了起来。很快就到了天叔的别墅。
别墅的大铁门是敞开的状态,院子里一片狼藉,很明显是被人扫荡过的。
应该是天叔那些手下还有佣人知道天叔大势已去,把能搬的能拿的都带走了。
“这么快那些人就全部撤走了?“白香蒲和八浪手里都拿着枪,以防万一。
“树倒猢狲散,一眨眼功夫这里就会被搬空。伍魏的人应该也来过。”八浪说。
“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白香蒲站在一楼,扫视这个她住过的地方,椅子沙发,还有一些装饰画,花瓶,所有能拿走的东西,都没有了。
包括从房顶悬挂下来的那个漂亮的水晶灯也被拿走了,地上还有一些散落的小水晶。
“如果这里有药,我觉得肯定也都被拿走了。”八浪皱起眉。
“我们去楼上,周全的房间。”说着白香蒲就带着白浪来到楼上周全的房间。房门是开着的,门上的锁是被砸开的。
周全的房间也是,只留下了一张半嵌在墙里的桌子和柜子,桌子的抽屉还有柜子里都被拿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