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再次踏景仁宫时,只觉这里破败不堪。
宝韵道:“娘娘,废后就住在侧殿,皇上命人将其封锁了,只留有一个小洞,不过毕竟她曾经是皇后,再加上娘娘仁慈,这才没被为难。”
宜修长年哭泣,又不得见天日,双眼几乎失明。
她头发花白了,浑身不至于脏乱,却与先前做皇后时的光鲜亮丽有着天壤之别。
“谁,是谁?”宜修听见脚步声,以为是皇帝来看她了:“是皇上吗?是不是皇上?”
安陵容噗嗤一笑,宜修瞬间听出了来人是谁。
“安陵容!”
“大胆,竟敢直呼太后娘娘名讳!你不要命了?”小田子厉声呵斥道。
安陵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宝韵担忧道:“娘娘不可。”
“无妨,拔了牙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见状,宝韵和小田子立刻拉着人退了出去。
“他们说什么?什么太后?”宜修空洞的眼神看过来,安陵容分明从中瞧出了不甘和嫉恨。
“这么多年了,乌拉那拉氏,你的性子一点儿没变。”安陵容声音不大,语气却如寒冰一般冰冷。
“变?本宫才是皇上的正宫皇后,皇后之尊,如何能变?”
“皇上早已废后,你不过是个在宫中苟延残喘的废人罢了,宜修,你早就输了!”安陵容冷冷道。
“本宫输?本宫绝不可能输!”
“是吗?可皇帝已经去世两个月了,乌拉那拉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