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得和慕青说一声,王妃在的时候,搜身不能直接上去先将衣裳都扒光了,被自己的王妃看到了可不行。
帝焕宸自顾自的琢磨着,直到慕青捧着一个小瓷瓶上前才回过神来,捂着郑月夕的手却没松开。
多年的默契已经让慕青很懂殿下的心思,于是直接将瓷瓶的瓶塞打开,放在了殿下伸出的另一只手上。
郑月夕正嘀嘀咕咕的一边骂他一边去抠她的手,刚感觉托着后脑勺的手一松,还没来得及动就闻到了一股药味,也知道帝焕宸想干嘛,便老实的保持被捂着的样子闻了起来。
帝焕宸自然是不敢直接给她闻的,万一是毒怎么办,于是他是先将瓶子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感觉什么不适也没觉得有特殊气味,这才放心的递了过去。
“是治疗痢疾的药没错了,且是不错的药,想来价钱不低。”郑月夕医术虽然不精,可不过区区泻药的解药,她还是分辨的出的。
被扒了衣服的仵作瑟瑟发抖,胳膊还在鼓鼓的冒着血,可解药已经搜了出来,他就算是有再多狡辩的话,一时也不知怎么说出口了。
他确实是打着到了庄子上就开始闹肚子,这样可以说是春日风凉受了寒,即使不做事皇上也不好意思不封赏他的主意,如今戏做的过了头,他反倒是连命都要搭上了。
正巧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不是饿了那就是闹肚子的前兆,骑在马上的人都听见了。
“既如此,慕青。”郑月夕终于把帝焕宸的手拽了下来,她也没心思去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光着的身子,只是命令慕青道:“人既然不能去,衣裳去也是一样的,不是有衣冠冢一说吗,让他的马儿驮着他的衣裳,咱们走了。”
慕青嘿嘿一笑,想着这人光溜溜的徒步从林子里往京城走,是不是还要找地方解决,能不能有力气走回去都不一定,肯定很有意思。
于是他赶忙捡起衣裳扔在马背,翻身上马,一行人直接疾驰起来,留下那位仵作在寒风中吃了一嘴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