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万年示意旁边人记录下来,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老施,我很费解,你当初也是堂堂的鄂省党部委员、童子军副理事长,怎么会被一个理发师策反呢?”
施宏裕苦笑一声:“当初,我还在党务调查处任职时,是在一次商务酒会上认识这个陈应飞的。”
“当时,陈应飞的身份是一家贸易行的总经理,而且在和我接触时,还声称自己和CC系的两位陈部长是同族亲戚,论起来,还要叫他们两个一声伯父。”
“我一开始本来不太相信,但此人将陈家的情况说得很清楚,有些细节一听便是只有自家人才能知道的情况。”
“这样一来,我就对这个陈应飞另眼相看了,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之后,我因为麻将瘾比较大,这个陈应飞几乎每天都陪着我打麻将,我们两个人的来往也就多了。”
听到这里,巩万年有些不解道:“老施,按理说你和CC系的两位陈长官可是表亲呐,以你们的关系,你可以随时向两位陈长官确认这个陈应飞的身份真假。”
“甚至对于你而言,这就是随口一问的事情,根本 不费什么力气。”
“更何况,你那会儿还在党务调查处工作,查一个人的底细,这并不难吧!”
“为何你没有这么做呢?”
施宏裕解释道:“陈应飞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他实质上是帮助两位陈长官打理陈家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我担心向他们询问陈应飞的事情,会让他们误以为我在打探陈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我和两位陈长官虽然是表亲,但毕竟不是本家弟兄,陈家的事情,我这个外姓旁人自然不能乱打听。”
“再加上我的确没看出陈应飞有什么破绽来,于是就没有多问。”
巩万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就逐渐上了这个陈应飞的贼船了?”
施宏裕苦笑了一声,说道:“就算是吧!”
“本来一开始,我只是把陈应飞当成一个关系不错的晚辈来对待。”
“后来这个人帮我做了几笔买卖,帮我挣了不少钱,再加上我也想通过陈应飞,拉近和两位陈长官的关系,于是这关系就越来越近。”
“那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把你给策反的?”巩万年问道。
施宏裕说道:“一个很拙劣、但是又让我无法辩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