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轻墨趁机挣脱开来，跌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赶紧爬到钱水水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水水，你怎么样？都怪我，都怪我！”

东方轻墨的眼泪像断了线一般，交杂着血，落在地上。

“轻墨，你，你，这是想把，把我淹了。”钱水水扯着一抹笑。

东方轻墨听到她的玩笑话，松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直直倒在地上。

“轻墨！轻墨！”钱水水慌了。

奈何她如今也动弹不得。

不远处，那道光芒径直穿透了程城的身体，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倒在地上抽搐着。

程城的面容在痛苦中扭曲，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身体周围，黑色的气体如同活物一般，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剥离出来。

每一丝黑气的离去，都伴随着他痛苦的呻吟和挣扎。

“不，不。”

程城的声音嘶哑而破碎，他的双手无力地挥动着，试图抓住那些逃离的黑气。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失去的恐惧和不甘。

黑色的气体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它们似乎有生命般地蠕动着，最终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云霄，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他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喘息着，泪水混合着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程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无法接受自己这么快从一个强者跌落到如此境地。

仿佛就只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此时，正在调息的皇甫屹突然感知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睛，迅速抓起桌上的面具，便往门外走去。

守夜的男仆在门口被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喊道：“少主大人，您要去哪里啊？！”

然而，皇甫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赶去。

他轻盈地落在地上，一眼便看见了眼前三人各自悲惨的状况。

钱水水艰难地抬起头来，用尽全力说道：“皇甫屹，快杀了他！他修炼了邪功！”

皇甫屹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程城。

这个人他认识，是涟澜门的人，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程城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连求饶道：“少主，少主，请饶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这种感觉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