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似雨,自额头滚滚而落,迷住双眼,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后背,可虞逸云不敢有半分懈怠,稍有松劲,便是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不知攀爬多久,虞逸云的手臂酸痛欲裂,体力渐次枯竭,气息也紊乱不堪。
正寻处歇脚时,脚下突地一滑,身子瞬间悬空,急速坠落。
慌乱间,他挥舞撼天杵,拼命想插进崖壁稳住身形,却无奈落空。
“哗啦”一声,重重砸落在地,摔得眼冒金星,浑身骨头似散了架般剧痛难忍。
可不过片刻,虞逸云便咬着牙,挣扎起身,再度攀爬。
日头东升西落,从晨曦初照至晌午烈日当空,再到黄昏余晖洒地。
每一回坠落,虞逸云都摔得淤青满身、皮破血流,崖底地面被砸出一个个浅坑,仿若见证他一次次不屈挣扎。
夜幕如墨,沉沉笼罩,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崖底风声如泣,似在低叹他这看似徒劳的坚持。
虞逸云瘫倒在地,望着漆黑崖顶,满心不甘,终是在疲惫至极中昏睡过去。
次日又被晨光唤醒,周而复始,攀爬不止。
历经无数次摔落与重试,这日,圣天终是现身。
瞧着满身泥污、衣衫褴褛,却依旧执着攀爬的虞逸云,眉头微微皱起,
“哼,小子,你这般不要命,何苦非要上去?”
虞逸云身形一顿,悬于崖壁半空,低头望向圣天,目光炽热且坚毅,
“因为上面有我牵挂之人,他们在等我!我怎能被困于此,无声消逝!”
言罢,手上猛地发力,继续上攀,却因臂力耗尽,再度摔落,“砰”地闷响,激起一片尘土。
圣天望着那滚落的身影,心头似被什么轻撞,良久沉默,终是轻叹,
“哎,天地无我,不受感知,便能飞行。”
虞逸云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不顾满身伤痛,爬起躬身行礼,
“多谢前辈!”
言罢,他赶忙盘膝而坐,运转灵力,将自身状态恢复至巅峰。
随后收敛周身气息,片刻间,周遭仿若只剩虚空,再无他气息踪迹。
虞逸云脚尖轻点,竟真在空中停滞两秒,面庞满是欣喜。
然而,笑容尚未褪去,地面忽生一股强大吸力,禁飞之力再度笼罩,他直直从半空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