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有些阴沉,一朵乌云笼罩了荒城的半边天,北风呼啸,带着些许的凉意,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法场之上,气氛凝重而紧张,士兵们严阵以待,手中的长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今日这是要处斩何人?竟如此大的阵仗。”
“听闻是南赵国的什么盗圣?在南赵国盗宝无数,如今在我东荒国失了手。”
“徒有虚名,南赵国还不了解嘛,听说是个人就敢自称这圣那圣的。”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一座酒楼的二楼窗户旁,虞逸云静静的站在那里,观望着法场。
他的身后,站着潭依依和步才华二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担忧。
“阁主,我总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入宫偷盗值得公开处刑吗?”
步才华眼中带着不解,低声询问。
慕容逸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
“想必我们的女皇陛下在昨天,就得到了我老爹不在王府的消息,
知道你来找我后,设计了这场戏,想借此打压我,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没有虞骨的压制,他做事只会更加疯狂,他老爹是个“讲理”的人,但他不是!
且明面上,也没人敢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接近午时,一辆囚车缓缓驶来。
囚车中的梁狩崆气息萎靡,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显然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且受到了某种精神刺激。
梁狩崆被士兵们押解到法场中央,刽子手站在一旁,手中的大刀泛着森冷的光芒。监斩官坐在高台上,神色肃穆。
“时辰已到,准备行刑!”
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了大刀。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吼响彻整个法场。
一群人冲进了法场,喊话之人更是一脚将刽子手踢倒在地。
士兵们立刻围了上来,手中的长矛纷纷指向这群人。
“住手,快住手!别伤了江公子。”
监斩官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跑到江宁面前低头哈腰。
这是虞逸云安排的第一步,江宁若是能直接带走梁狩崆,那你好我好大家好,给女皇一个面子,这事就算了。
如若不然,劫了法场,打的也是女皇的脸!
江宁的眼神冷冷的落在监斩官身上,再加上那满脸的伤疤,吓得监斩官身体不停的打摆子,差点湿了裤子。
“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