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哥啊,我看你这对打猎物也挺有趣儿的,当初,咋就没继承我老丈人的衣钵上山打猎呢?”

上山的话,运气好起来。

有可能跑一趟,就能赚回来一家四口,整整一年的嚼用了。

“你别说了,”一提这事儿,毓江就是满腹牢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天生跟山犯冲吧。”

毓江这人,也是稀奇。

平常上山没事,只要一打猎,那包出事儿的。

头一次跟着毓庆上山打猎,把脚崴了,在炕上躺了三天,休养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好利索了。

兴冲冲跟着上山,转悠了一圈,一根鸡毛都没看见,不但如此,还被天上飞翔了。

那鸟屁股,就跟装了gps定位雷达一样,专瞅着他头上拉。

一天下来,人都被腌入味了。

他那时候年轻,也倔强。

不就是被拉屎了吗?

无所畏惧,死皮赖脸要跟毓庆上山继续。

毓庆那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犯嘀咕了,只不过,架不住毓江太过倔强。

第二天,只能硬着头皮,将儿子继续带上山。

这是上山的第三趟。

毓江上了山,二事儿没干,上去就踩了个陷阱。

摔的那叫一个瓷实。

好消息,陷阱是废弃的,里头的机关,也在风吹雨打中,烂的差不多了。

坏消息,屁股被底下尖锐的石头戳了洞,血是呼呼往外淌啊。

在炕上撅着屁股趴了一个月,这次,毓江彻底萎靡了。

打死都不上山了。

提到这事儿,他就一脸哀怨,萧振东都快笑成大傻逼了。

“哈哈哈哈,不是,你这运气,真的不要太……”

“所以啊,”毓江唏嘘的,“我跟山,有点犯冲,在地里刨食,也挺好的。”

只是,话虽如此,可他眼里的羡慕,不是假的。

萧振东笑着笑着,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

“不是,你这倒霉体质,不会影响咱们自己吧。”

毓江:“?”

他有些不太确定,“应该不能吧。”

思索了一下,他笃定道:“没事儿,我只有上山想打猎的时候,才会有这种麻烦。

平常,上山捡个蘑菇啥的,不要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