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看着萧振东,“明儿,要是打起来的话,你别愣了吧唧的往上冲。
马上就跟芳芳结婚了,大婚那天,脸上挂着彩,不好看。”
“叔,放心吧。”
萧振东点头应下,“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嗯呢。”
萧振东本想着把毓庆送回家的,却被毓庆拒绝了,“不用,小江回家,顺带手,就把我送回去了。”
“对,”毓江点头,“东子,你家去吧,我送爹回去就成。”
“好。”
萧振东走远了。
望着他的背影,毓庆呢喃着,“希望,东子不要让我失望。”
毓江凑过来,“爹,失望啥啊?”
毓庆:“……”
他麻木的,“失望,我跟你娘生你的时候,忘记给你生了个脑子。”
说罢,毓庆背着手,转身就走了。
毓江:“?”
他瞠目结舌,“不是,爹,你骂我呢?”
毓庆沉默了。
这儿子,应该是真的没救了。
……
第二天一早,大家伙带上了装备,白色孝布披在身上,手里还拿着麻绳,浩浩荡荡的聚集在大队口那棵粗壮的银杏树底下。
本来,大家伙还得找个噱头。
比如说,这哭丧,也得有个接入点才行。
总不能刚上来,就抓着吴家老头子,老婆子哭,这不是挑事儿么。
俺们红旗大队可文明了。
主动挑事儿,那是不可能滴。
“喏!”
萧振东踹了一脚,还瘫在银杏树底下的吴有船,戏谑的,“看看,这不是咱们绝佳的借口吗?”
“哟,这小子还真是命硬,都踹成了这样,还没死呢?”
萧振东一咂嘴,“不是,咋说话呢?
我又没奔着命根子去,再说了,见天的犯贱,我们家踹他两脚,咋滴了?”
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你上赶着犯贱,那就别怪人家对你不客气。
吴有船还昏迷着,带走也是个麻烦事儿,萧振东一拍脑门,直奔大队长家。
在大队长一脸懵逼的时候,堂而皇之的把大队里的牛,套上了牛车,给牵走了。
田淑芬出了门,懵圈的,“不是,这娃子一大清早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