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佩文一时惊异,但见眼前之人神色坦然,好似早已跨过坎坷,无需旁人安慰。
出于礼貌,卢佩文还是说了句“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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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听卢大人想与我搭话,还以为卢大人轻浮,是我误会了,还请卢大人原谅。”
事实上,韩舒反而觉得卢佩文初时有些失态的模样更有趣些。此时的卢佩文格外拘谨,与她预想的不大一样。
不过,若卢佩文这些年并非打着深情的幌子万花丛中过,而是真正执着于一人的话,可就有些难办了。
韩舒知晓皇帝赐婚卢佩文与闵嘉音的事,自然希望二人能够和睦,若各自心有牵念,不知是不是一桩悲剧。
何况卢佩文心里的人是自己,这更让韩舒觉得不自在了。
“姑娘坦坦荡荡,卢某心中佩服,自然不会有怨。”
卢佩文重遇韩舒的狂喜已慢慢趋向镇静,大脑也逐渐变得清晰,询问对座之人姓名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说到坦荡,韩舒便想起朝堂上对卢佩文直言进谏的传言,不由笑了:“卢大人亦是坦荡之人。”
韩舒一笑,便如星月生辉,实在让人移不开眼眸。
只一晃神,卢佩文便问了出来:“还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韩舒心里念着闵嘉音,依然笑着,眉眼却一点点清冷了下来:“我姓韩。”
不等卢佩文反应过来,韩舒便站起了身:“不耽误卢大人的酒局了,今日与故人重逢,着实令人欢欣。若是有缘,还会再见。”
说罢,她率先走向了门边。
卢佩文压下混乱的思绪,告别韩舒,回到了雅间。
短短一炷香时间里,他终于找到了寻觅十多年的那双眼,却又再次分别。
那双眼是那样锋锐流丽,仿佛能熠熠地注视全天下的人。而他,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原来她,是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