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从小到大坚守的真相,可难道那样残酷的真相也只是为了掩盖更大的阴谋而编造出来诓骗天下人的吗?
“那……魏世孙究竟知道什么?”闵嘉音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呼吸变得无比浊重。
魏以杭搁下茶盏,看向了闵嘉音迷茫的眼眸:“元兴十二年,林相那时还在礼部,主持了那一年的礼闱。放榜之后,进士萧纯登门拜访林相,曾交给林相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
“萧驸马?”闵嘉音脑海中的一些问题似乎迅速有了解答,“这就是你接近清平县主的原因?”
魏以杭没有回答,继续道:“在萧驸马进京赶考前,他的父亲就已准备好了这两个盒子,交代他交予林相。他谨遵父命一直没有打开,还以为是父亲给礼部官员准备的重礼。”
“那他父亲……”
“曾在岐州任杨安博幕僚,后调至南方为官,现已逝世。”
杨安博。
这三个字落下,仿佛在闵嘉音心头砸下一记重锤。
林家出事距离杨家的灾祸隔了整整二十年,任谁都难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然而当闵嘉音发现舆图时,心中就冒出过某些不可思议的猜想。如今听魏以杭如此说,她只觉不寒而栗。
过了许久,闵嘉音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魏以杭道:“去岁从南方回来之后。”
“魏世孙告诉我这些,是想推着我去查林家的事,进而查明杨家的冤屈?”闵嘉音望向魏以杭的眼眸中找回了几分清明,“我是否可以猜测,魏世孙与杨家有关?此前我对魏世孙行事有诸多不解,但如今我猜到了一种可能性,你认得我母亲。”
“你我两家是远亲,自然认得。”
“魏以杭,你既求我帮忙,自当拿出诚意。”闵嘉音语气沉冷。
“我告诉三姑娘这么多有用的信息,还不够吗?”魏以杭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在这个问题上退让,神色也冷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