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花费一些钱财满足好奇心吧。
翌日已是初八,七日的年假结束,百花街的人气稍减,却依旧热闹。
毕竟此地的顾客以女子为主,在府中长日无事,有了这么一条称心的街可逛,自然会常来。
十七号和十八号被苦着脸的小厮瀚海一并售卖,喊价一千二百两。
先前那几个商人围过来看了看,得知如今十七号与十八号捆绑销售,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直僵持到下午,瀚海不得已将价格一降再降,直到降为一千两。
一千两到底是个难得的低价,商人们纷纷动了心思,但见似有转圜余地,便继续和瀚海讲起价来。
这时,围观人群中走出一个美艳的女子,表示要买。
瀚海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恍恍惚惚地和华姓女子一同去官府和钟磬碰了头。
前一日钟磬和瀚海交易毕,本就约在第二日去官府,所以百花街十八号的交易手续是直接在钟磬和华如璋之间办理的。
瀚海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十八号上一任东家和现任东家是一对亲师徒。
用七百两的价格买下了十七号,闵嘉音喜出望外,在语莺苑哼起了小曲。
到了下衙时候,宫商跑进来带给闵嘉音一大串消息:“姑娘姑娘,今日是新年第一日上值,朝中就有了不少动静!”
闵嘉音看着小丫头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不由笑道:“多要紧的事,你还记下了来报给我?”
宫商喘了口气道:“其实大事也就一件,汪相与裘相再度出任同平章事。汪相加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已升为上相了。裘相虽说也加了集贤殿大学士,但到底是位居汪相之下了。”
此二人曾任宰相,后来也一直是台阁重臣,所以世人都尊称一声相公。如今二人再度拜相,位次却颠倒了过来。
闵嘉音的笑容微微一凝,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汪相升为上相,去年已有端倪。还有什么事吗?”
宫商看向手中宣纸:“是对一批年轻公子哥的任命,大多是自国子监直接入仕。魏世孙授大理评事,汪大公子任御史台检法官,祝大公子入太常寺。还有赵世子,入殿前司担任天武军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