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祸害天下百姓,却不敢认,真是懦夫!
黄灵武粗中有细,早料到过晋王会翻脸不认,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愤愤回话:“我没有。”
赵知简继续道:“启禀陛下,臣昨日尚在西京珍山,此前被林大夫诊出中了番芙蓉之毒的闵府三姑娘亦在普仁寺。而晋王府暗卫一直在寻找机会将闵姑娘灭口,昨日出手袭击了闵姑娘。”
皇帝身子往前倾了倾:“那闵姑娘如何了?”
那丫头他前不久还见过,是个安分的,据说还被楚王请去了慈明寺。如果仅仅是因为很早得知番芙蓉的存在就要被灭口,晋王也委实太嚣张了些!
“回陛下,闵姑娘被路过的宁国公世孙救下,没有受伤。”
皇帝有些意外。他是知道当年那桩闹剧的,时隔几年,这一对少男少女怎么又走到一起去了?
“那闵三姑娘和魏世孙可在?”
宗正寺卿韩翀回禀道:“昨夜西外宗正司韩司事已派人将闵姑娘送回了京城。”
“宣。”
闵嘉音被引进大殿时,看到了龙椅上尽显威仪的帝王与殿中的许多面孔。
大雍礼制,金銮殿里的臣民得到允许后可以站立,故而此时跪着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锦衣玉带的晋王,另一个是潦倒落魄的罪犯。此种对比,不可谓不充满戏剧性。
闵嘉音跪拜行礼:“参见陛下。”
“起来吧。”
皇帝素来知晓闵嘉音沉稳,但今日在大殿之上犹能不露怯,令他不免心生赞叹。
“据赵世子所言,你昨日在珍山普仁寺遇袭,为何确定袭击你的人出自晋王府?”
闵嘉音的声音平缓而清晰:“回陛下,民女昨日本与康乐郡主在一起,而那些蒙面黑衣人率先劫走了郡主,随后对民女动手,目标非常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