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简一掀衣摆坐在了屋顶的青瓦上:“北地夜寒,其实屋顶上一般都待不住。”
闵嘉音也抱膝坐下,赵知简含笑望着她,坦然道:“所以闵姑娘,今夜我是在等你。”
闵嘉音对上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目,一时失了言语。
见闵嘉音不语,赵知简便顾自说了下去:“今日在花园中,我恰好目睹了花盆坠落的全过程,注意到了一点儿小细节。敢问闵姑娘,前日在高尚书府坠湖,可有隐情?”
闵嘉音完全没料到赵知简会这样问。
这两件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关联点,便是都发生在她身上番芙蓉的药性发作之时。
所以赵知简为什么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难道说,他也查到了番芙蓉上?
这样的概率实在太小,闵嘉音决定先给出一个模糊的回答。
她抬眸望向赵知简,眸光清浅:“确有隐情。闵府对外宣称我在湖边突然头晕而坠入湖中,但事实上那天我喝的酒有点问题。”
“所以,中毒的真的是你?”赵知简的神情顿时变得很严肃。
他今日看到了闵嘉音服药的那一幕,想起前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坠湖一事,觉得有些蹊跷。
此前他只知闵府有人中了番芙蓉之毒,今日才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就是闵嘉音。然而在闵嘉音这里得到了确认,他却没有豁然开朗之感。
闵嘉音听赵知简如此发问,心下明白他定然已经查到了番芙蓉头上。
她沉默了一瞬,点头道:“是我。”
赵知简斟酌着道:“闵姑娘,你可知晓你身中之毒非同小可?”
“我知道,是番芙蓉。”
双方探明了彼此掌握的信息,赵知简也不再担心会惊吓到闵嘉音,便诚恳地望向了闵嘉音:“实不相瞒,我在北地查过番芙蓉,知道它的阴毒之处。如今番芙蓉再现京城,还望闵姑娘能提供一些信息。”
闵嘉音将眸光投向了天端的那轮明月,语气浅淡:“如果我说,我一无所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