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您可赶紧判吧,别耽误小老儿我去给人看诊啊。”
青年闻言便没事人似地问道:“大夫,您是急着去给什么人看诊,看的什么病啊?”
“我要去看的是——”林大夫话到嘴边,神情忽然一变,摆摆手道,“这是病患的私隐,又与此案无关,老头子可不会说。”
“只怕并非无关。”青年自语了一句,若有所思。
这时,县衙一个差役忽然跑来对梁县令耳语了几句,梁县令脸色一白,立即站起了身。
但随即他又意识到此举不妥,顿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怀尴尬最终化作了嗔怪:“林老,您一定是弄错了吧,赵世子已说了不是他把您打晕的,是不是您被树上掉下的果子给砸晕了,赵世子路过好心救您反而被您给冤枉了呢?”
“树上难道掉石头吗!你个县令一听是世子就在这儿颠倒黑白是吧?哪家世子啊,我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林大夫作为一直不做官却受人尊敬的老郎中,骨子里就有股不怕权贵的劲头,当即破口大骂。
赵知简摸了摸鼻子。
哎,分明是被冤枉的,他怎么还尴尬上了呢。
“林老!您快别说了,是靖北侯世子!”离得近的差役赶忙出声提醒道。
“靖北侯……靖北侯世子?”
林大夫这才正眼打量了一下身边的青年,啧,倒确实仪表堂堂的。
“世子,您看这事……”梁县令赔着笑,心中万分忐忑。
早知道是赵世子,他哪敢让人家来堂下站半天!靖北侯一家圣眷优渥如日中天,岂是他一介小小县令得罪得起的?
“不行,就算是靖北侯世子,打了人也得赔罪啊!”在梁县令的眼色中,林大夫依然将背挺得笔直。
梁县令正骑虎难下,忽听堂下青年朗声道:“林大夫说得对,打了人就该赔罪,今日是我翻墙出府时不小心误伤了林大夫,林大夫想要赵某如何,尽管提出。”
梁县令一愣。这赵世子怎么就认了?
“这就对了嘛!年轻人就应该知错就改,翻墙又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林大夫看着赵知简立刻顺眼了不少,“那就罚赵世子负责守护医馆安全吧,为期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