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自从我们到了这里,就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甚至……”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甚至故意给我们设置障碍。”
陆一鸣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这次调研比上次要困难得多,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想起临行前刘康那满脸的不情愿,以及一路上那些异样的目光,心中顿时了然。
“是孙友指使的吗?”陆一鸣问道。
周宇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调研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阻止我们。”
陆一鸣沉默了,他知道周宇说得没错。新体系的推行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而这些人也必然会想方设法地维护自己的利益,即使是以牺牲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代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陆一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周宇没有回答,而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走到路边,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
“周宇,你倒是说句话啊!”陆一鸣也下了车,焦急地说道。
周宇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看向陆一鸣,眼神复杂,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陆干事,你有没有想过,这条路,也许比你想象的还要难走……”
与此同时,远在市委大院的唐晓婉,正焦急地等待着陆一鸣的消息。自从陆一鸣再次下基层调研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晓婉,你怎么了?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坐在对面的同事李姐关切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有点累了吧。”唐晓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哎,说起来,陆干事也真是不容易啊,方案出了问题,还要被派下去‘避风头’,真是……”李姐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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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婉知道,自从陆一鸣的新体系方案出现问题后,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就没有停过,甚至有人说他这次下基层调研,不过是去“镀金”,等风头过了就调回市里。
唐晓婉很想反驳,她相信陆一鸣不是那样的人,但她却无力反驳。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开始对陆一鸣的坚持产生了怀疑……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唐晓婉面前,语气严肃地说道:“唐晓婉同志,请你跟我走一趟,组织部找你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