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和杨小瓜都是目瞪口呆,这个看上去很温和的读书人原来肚子里这么多货,骂起人来半天不带重样的,高人呀高人。
趁着徐琰破口大骂的功夫,杨小瓜和马锺在一旁忙着翻检那些死人,还别说,找到了不少好东西,都是江湖上盗贼最常用的小物件,比如鸡鸣五鼓断魂香,什么袖箭发射器,暴雨梅花钉的发神器等等,还有各种毒药迷药和解药,幸好每个小瓷瓶都写着字,否则谁也不敢乱用就只能扔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点散碎银子,那就不值钱了,不过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还是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马锺去把被褥上所有的暗器都取了下来,对着月光可以看到锋刃上闪耀的蓝幽幽的光芒,也是暗暗吸气,好毒。收拾完了,两个人再搜唐方和另外一个人的身,弄得唐方大为愤怒,觉得被侮辱了,可是那又如何,当俘虏就要有当俘虏的觉悟。这一搜,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和唐方一起的那个瘦弱青年身上的东西更为珍贵,竟然还有传说中的天蚕宝甲,还有些个密信地图之类倒是无所谓。杨小瓜和徐琰对视一眼,看来还有大鱼,他马上吩咐马锺把那个人拎出去,单独审讯,然后等两个人出去之后,他就一脸慈祥地问唐方,“说吧,这个大叔是什么人,怎么会比你值钱。”他看到唐方目光闪烁,就补充了一句,“其实你说不说不重要,反正我会告诉他你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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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后世公安局审犯人的招数显然现在还没有发明出来,所以很有效,唐方咽了一口唾沫,只好招供,“其实我只是个马前卒,他才是这次的话事人,他叫唐雅,是堡主的幺儿,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其实我不想亲自过来看结果的,谁知道这小子不放心非逼着我过来,这不是就叫你给包圆了。”说完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唐雅?咋是个女人名字?”杨小瓜诧异。
“不是女人,男人也好多叫这个的呀,而且女人需要起名字吗?”徐琰的解释把杨小瓜叫醒,原来现在的男人也有类似女人名字的。
“好吧,就算这货是个男的,还有继承权,那么”杨小瓜摸着下巴,“那么我们似乎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关系了。”
这时候,马锺也把那个唐雅带了进来,双方一对口供,确认了唐雅的身份,杨小瓜当下就吩咐马锺,“你把这个家伙的天蚕甲收下,以后你要冲锋陷阵的,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穿着这东西有助于防备敌人的暗箭伤人,反正不占地方,轻飘飘的不会累到你。”
马锺本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郑重的点了点头,马上就把天蚕甲穿上了,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反正马锺这条命卖给杨家就是了。
他们在这里边折腾,外头已经乱起来了,人喊马嘶的,还有人叫着走水了走水了,看来还有人放火,真的是同室操戈呀,自己人内斗比谁都狠。
他们几个现在是隔岸观火,反正自己的问题解决了,没必要节外生枝,掺和到千军万马的厮杀中去,毫无益处,还容易被误伤,那才是画蛇添足。
外边厮杀吼叫之声越来越大,渐渐地靠近他们所在的帐篷,但是一直没有波及进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厮杀声逐渐远去,最后慢慢平息下来。被褥早就被搞成马蜂窝了,他们也只好裹着狐裘在毡房里边等着,一直到天亮,有羌人来叫他们去大帐,这才松一口气。
羌王董徒的毡房外边到处是刀剑砍过的痕迹,不过那东西还是挺结实的,基本上破损不大,估计宰几头牛,用牛皮重新弄一下就可以恢复原样了。董徒坐在毡房里,面无表情,他身边的将领们满脸尘土,还有些人身上有伤痕,但是应该都不是特别严重,至少除了董飞一脉的人其他人都全须全尾的在那里坐着了,而地上跪着的就是董飞为首的一棒子人了,一个个五花大绑捆个结结实实的,满脸颓唐之色,等着羌王发落。
草原民族对于所谓的兄弟亲情历来不看重,据说成吉思汗十几岁的时候就因为嫉妒射死了自己的异母弟弟,一点没人说他有什么不对,反而会异口同声说他弟弟该死,对于争夺权力的人,就算是亲父子也是一样的。
董徒把手一挥,吩咐道“统统拖出去,给他们一个不流血的死法,财产和族人全部平均分配,大家人人有份!”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轰苍蝇一般。
很快有人答应一声,把这些战败者拖了出去,挨个处死,所谓不留血的死法,就是塞进羊皮口袋里打死,其实很痛苦,但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至少留个全尸,不用割去脑袋,通常只有贵族才可以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