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所谓的大巫吗?
所以,顾枕梁才会在全国各地为巫笑皑修建庙宇!
萧宝镜十分气愤鄙夷顾枕梁的行径,看见月娘这副样子,心中不禁又涌出浓浓的心疼。
“月娘……”
她趴到床边,忍不住握住月娘的一只手——
却发现她的胳膊沉重到匪夷所思。
她下意识挽起月娘的宽袖。
只见月娘纤瘦如柴的手臂上,赫然佩戴了十几只沉甸甸的大金手镯,几乎戴满了她的半截手臂!
萧宝镜蓦然想起曾经在阴阳双鱼铜镜里看过的那个预言:
穿凤袍的妇人鹤发鸡皮,腕间却戴着无数沉甸甸的金镯子,她痛苦地蜷缩在华丽的金丝鸟笼里,全然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萧宝镜紧紧扣住月娘的手。
她略微数了数金镯子,共有十二对。
难道对应的,就是顾枕梁从月娘这里偷窃的寿命?
她抚摸月娘日渐苍老粗糙的皮肤,不知该如何为她解除诅咒,思忖良久,干脆背起月娘,往金殿方向而去。
她想当面问问顾枕梁,为什么要对结发妻子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萧宝镜背着月娘踏进金殿的时候,殿内还在歌舞升平。
云贵妃倚在顾枕梁怀里,瞥见她俩进来,顿时脸色微变:“陛下快看……”
顾枕梁眉头紧锁,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萧宝镜把月娘放在椅子上,叉着腰抬起下巴,“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月娘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可你呢?!你汲取月娘的寿命为自己续命,顾枕梁,你可真是卑劣呀!”
顾枕梁紧紧捏着青玉黄金的酒樽,睚眦欲裂地瞪着萧宝镜。
“你瞪我干什么?!”萧宝镜脆声,“你敢做还不敢认吗?!”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顾枕梁猛然砸碎酒樽,额前的六根旒珠簌簌作响,“你这小女子,竟敢直呼朕的姓名,简直不把朕这堂堂一国之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