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选择背叛白骨花园里的那位……”覃柯停顿了片刻,“你觉得为什么?”他问晏浔。
晏浔:“你当这是上课,你拿着小蜜蜂随机点名回答问题呢?”
他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仔细思考了覃柯的问题,“他觉得白骨花园里的那位太邪教,所以一心向善,决定信仰伟大的太阳神?”
“看来你不了解天使公会的疯子们。”
覃柯说。
晏浔:“呵呵。”
“那你和我说说疯子们的想法。”
“外界对天使公会有太多的误解。”覃柯说,“你们总觉得我们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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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浔摆出了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
“当然,我知道你只见过怀特和他手下的那群疯狗。”覃柯说着解开外套,露出了身上的伤疤,“天使公会的人在你们看来当然是疯子。”
“崇拜苦痛,相信肉体的折磨会带来精神的强大,并且崇拜血腥和一切与杀戮有关的话题。”
他指着自己身上,那道贯穿了左肩到右腰的伤疤,“这是彻底的致命伤。”
晏浔观察着覃柯身上的伤口,“被镰刀切开的?”
“一个副本里的NPC。”覃柯又合上了衣服,“他喜欢切人玩。”
“谁都觉得我没救了。”覃柯轻描淡写地说,“我躺在地上等死,当时副本里有个天使公会的人,他倒是很欣赏我这种痛苦的模样。”
“询问我对他们的公会,以及他们信仰的慈父有没有兴趣。”
“我看着他背后的翅膀,只当是天使来了,当然选择了点头。”
“当信仰慈父的那一刻,我的精神来到了白骨花园,我的肉体在祂的手中慢慢修复如初,然后白骨花园里的那位给了我一对翅膀。”
“我只是天使公会里的低阶存在,最底层的成员。”
晏浔听了一会儿,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覃柯问,“你想说什么?”
“这里又没评委,你突然卖惨做什么?”晏浔问。
“谁关心你是怎么进入天使公会的?”
“我宁愿听你们的翅膀是怎么安上去的。”
覃柯大概也是习惯了晏浔的风格,要是晏浔突然露出心疼的表情,他还会觉得奇怪。
“还能怎么安?”
“身体改造手术。”
覃柯说,“从身体里取出骨头,又取出血肉,再从白骨花园里找出点材料,翅膀就这么诞生了。”
“听上去和玩泥巴一样随便。”晏浔点评。
“所以呢?这和你们不是疯子的关联是?”他怀疑覃柯是想岔开话题。
“关联就是,天使公会的人加入,并非是单纯崇拜白骨花园里的那位,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想活着。”
“但是……”他想了想,“你见过怀特,应该能感觉到他已经变成了脑袋里只有信仰的疯子。”
“是,他有四只翅膀,我记得清清楚楚。”晏浔开口,他思索片刻,“所以你们是翅膀越多,越不正常?”
他看着覃柯的背后,“你现在是只有半个翅膀吗?”
覃柯没解答晏浔对他翅膀数量的好奇,“你忘了翅膀是怎么制造的。”
“骨头,血肉还有白骨花园里的……”晏浔说到这儿,就明白覃柯的意思了。
等于白骨花园里的那些材料就是洗脑药,翅膀越多,吸收的洗脑药越多,自然越虔诚和忠心。
用奇幻一点的说法就是,天使公会那些人在接受翅膀时,被信仰腐蚀了。
“所以你意思是,大家一开始进入天使公会,纯属是被日子逼得没办法了,只能进去混口饭吃。”
“只是待得越久,就被同化得越厉害?”
晏浔心想,也是,毕竟其他人都在哐哐自刀的时候,你总不能什么动作都不做,那显得多不合群。
隔三差五接受一下“天使”的洗礼,再和同伴团建自刀,久而久之,原本精神状态良好的,也变得精神状态极差。
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群体性癔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