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坐在那里看你的时候，只是在想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感觉你黑眼圈有点重……”

“……操。”高文抹了把脸，“兄弟，你是这个。”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高文突然有点同情晏浔了。

他之前还觉得晏浔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人家覃柯没说什么呢，他就给自信上了。

现在看……这是经验丰富啊？

高文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覃柯，生怕这人又开始叽里呱啦说一堆话。

明明这哥们长得也人模狗样，细看还挺像某个他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明星，怎么说话这么变态呢？

“别说给我听。”晏浔在覃柯张嘴的时候，就已经堵住了耳朵，“我不想听。”

他现在发现了，与其和这些人（？）好好说话，不如一开始就别搭理他们。

覃柯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堆，见晏浔真的把耳朵堵住，这才真的闭了嘴——刚刚高文的话，他是半点没听进去。

高文从覃柯那一堆话里，提炼到了一个信息。

他转头看了眼晏浔，“哥们，你黑眼圈确实有点重。”

“难道昨晚你没睡着？”

他其实怀疑刚刚好多人没说真话。

“我黑眼圈一直这样。”晏浔说，他看出了高文的言下之意，“我说的是真的。”

“梦里的冰墙和红色鲸鱼。”

“你在冰墙里看见了什么？”他问高文。

“我没看清。”高文下意识开口，过了半秒，或许是觉得自己这话像借口，他才又解释道，“没骗你。”

“梦里那个冰墙很厚，我只能感觉到冰里有东西……”

说到这个时，他身体打了个哆嗦，可高文自己本人却没发觉，好像是身体回忆起了梦中的恐惧情绪后做出的本能反应。

“我只是感觉那个东西……”

高文想了想说。

“太大了吧。”

“这艘恐怖号，恐怕都填不满那个东西身上的毛孔。”

“我甚至有种感觉，那个绵延不断的冰墙下，全都是它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