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峰一辈子都忘不了母亲说的话:“是又怎么样, 你是我生的,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我现在只是要回来,有什么问题?”
夫妻俩抱头哭了一个晚上。
后来,大峰和妻子搬去了外地,从此以后跟母亲断了联系。
几年后两口子老来得子,又生了小儿子薛贵,薛贵四岁的时候,大峰出意外去世了,二十岁那年,母亲也得癌症死了。
也许是老太太不知道薛贵的存在,他一直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薛贵长长叹了口气,“这些事情还是我娘临终前告诉我的,她总觉得父亲的死和她自己的病都跟奶奶有关,所以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回老家,也不要跟村里人联系。
对于借命这种事,我一直不太信,时隔多年这件事也渐渐淡忘了。我这么多年从没回过村子,也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这件事来了,…哎,希望是我想多了。”
薛老头气的破口大骂,手还比划着,恨不能亲手掐死这个老太婆,“这特码什么当妈的,虎毒还不食子呢,居然向亲孙子借寿命,真是猪狗不如的玩意,嚯嚯完自己家人,又去嚯嚯别人,老天爷怎么不劈死她?”
苏然眼中闪过凌厉,语气却很平淡,“没关系,天不收她,我收。”
薛广元也是气愤不已,开着车,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跟着老爹骂了几句。
薛贵羞愧难当,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奶奶,干出这种事,也觉得没脸见人。
苏然看出他的不自在,“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薛贵感激的向苏然点头。
薛大河骂够了,才安慰薛贵,“大侄子,别难过,就当没有这样的亲人,也不用为她做的坏事内疚,你也是受害者。”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说远不远,说长不长。之后的路上,苏然趴在车窗看着外边的风景。
她还是第一次坐这么远的车,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充满了好奇。
很快,薛家村到了。
村子里都是小路,七拐八拐,离薛贵家的老宅越来越近,苏然明显感觉到一股阴气。
直到站在薛贵家老宅门口,里面冲天的煞气弥漫在老宅四周。
苏然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这里面有阴邪之物。
薛老大和薛老二知道弟弟要来,早早带人等在门口,借命一事,事关重大,他们不敢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