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快的赌徒认出这些都是他们刚才押的,顿时气得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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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
“这不公平,明明我们赌赢了!”
明月轻笑一声,看向周围愤怒的赌徒们,“赌局押的是谁死了,然而我和粉红兔都没死,所有筹码归庄家所有。”
切间逹器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手,笑着说:“厉害。”
“谢谢夸奖。”明月歪了歪头,“那么可以按我说的做吗?”
“当然,毕竟我也喜欢干净的环境。”切间逹器的视线一直落在灰兔身上,“安排一艘好的救生艇,将粉红兔小姐送回日本。另外那些受伤的,快死的也让他们返回日本。”
大冈红叶听闻后,脸上并未露出喜悦的神色,反而担忧地看向明月,轻声呢喃:“小……小月亮……”
红狐狸面具男眉头紧锁。
切间逹器与实沈交代两句后,便让蜂鸣直子推着他离开2号房间,只是离开时看向灰兔的目光意味深长。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女性的哀嚎,“我!我手受伤了,我要回日本。”
明月寻声看去,那是一名戴着天牛面具的女性,面具上细长的触角和斑斑点点的花纹让人很不舒服。按理说如此有特点的面具应该很早就被人注意到,但很多人看到她反而是一脸疑惑。
“这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以前都没看到过。”
人群议论纷纷。
“你说受伤真能离开这艘游轮,返回日本吗?”
“也许能吧,谁知道呐。”说这句话的人看向刚才提问的人,“你想离开这里?”
“有点。”
“那你也学她,撕下自己一块肉。”
“我……我怕疼,而且受伤后,能不能坚持回到日本,还是一个问题吧。”
狸花猫福永佑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瞧了瞧自己的腿,伸手摸了摸脸颊,她想离开这里,但无法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仅几分钟过去,自残的人越来越多,哀嚎声越来越大。自残的这些人里有健壮的男人,也有瘦弱的女人。他们中有人将自己弄骨折的,也有人用手指挖去一大块肉的,甚至还有人对准自己肚子就是一拳,趴在地上咳出几口血。
红狐狸面具男眉头紧锁,他看到有几名公安已经对自己出手了,但大冈红叶真能回到日本吗?突然他觉察到自己的衣袖被拉扯了一下。
“小月亮她……”大冈红叶神色担忧,“她会和我一起回日本吗?你呢?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物部老管家紧张地开口,“小姐……”
“我……”红狐狸面具男微微垂眸,不去看大冈红叶,他的手指依旧扣在卡片上,用低沉着声音说,“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会有人保护好你们的。”
“那小月亮呢?”大冈红叶眼里满是期盼。
红狐狸面具男咬了一下后槽牙,“她估计暂时无法离开。”
“是我和她说,我想离开这里。”大冈红叶垂眸,想到了昨晚她和明月躺在被窝里聊着过去,说着现在,幻想着将来。
虽然大多情况都是大冈红叶在说,明月只是静静地听着,但那一夜她很开心,似乎忘记身处随时都可能没命的游轮上。
记忆就像潮水一般涌出。
“小月亮,你要是来京都玩,我一定带你去伏见稻荷大社,那里有很多狐狸元素,而且油炸豆腐非常好吃。”
大冈红叶看向躺在她身侧的明月,灰色的兔子面具映入她的眼帘,她想让明月摘下面具,但明月不愿意。大冈红叶也没强求,只是察觉到在说起食物时,明月眼里是闪着亮光的。
“在东山区有一家店,做河豚很有名。他们家的河豚肉是半透明的,很弹牙。还有一家卖甜甜圈的咖啡店,那里甜甜圈就有四十多种……”
那晚大冈红叶说了许多许多,她和明月就像是无话不谈的小姐妹。
红狐狸面具男低沉的声音将大冈红叶从回忆里拉回,“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不重要的东西不要带,尽量轻装简行。”
“好。”物部老管家点了点头,“小姐,我们赶紧回房间收拾下吧。”
大冈红叶抬眸看了眼远处那抹灰色,“若我回到日本,我会让爷爷安排直升飞机来接你们。”
红狐狸面具男略微沉思了一下,缓缓吐出一个“好”字,依旧警惕着周围的赌徒。
“你一定要和小月亮说,让她等我。”
“嗯。”红狐狸面具男看向身处黑手党包围圈中的灰兔,微微点了下头,转头看向窗外。
漆黑的夜空里如钩的弯月高悬,洁白的月光洒在乌黑的海面上,海上无风,像极了一幅静谧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