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昌平留下这句话,就给封大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主持。
哭丧的队伍很快又排了起来,都是没出五服的一群小辈。
没一会,在封正德的口号声下,棺材被抬出了院子。
一排还算壮观的队伍,分男女哭着跟在棺材后面。
每个人的手里还拖着一根棍子。
封东在路口摔了盆,棺材才往山上抬。
而女的就在路口哭,男的则哭着上了山,跟着去送葬。(每个地方习俗不一样。)
不过此行跟着看的人不多,以往几乎全村闲着的妇女小孩都会来看热闹,还会讨论谁家媳妇哭的好,谁哭的不好。
可这次大多数人都留在了封家院子里,看张小丹的热闹。
送丧队伍走了,张小丹依然在地上打滚,并不是她不想起来,是浑身实在太疼了,感觉躺着都煎熬,只能在地上不停的扭来扭去。
这样似乎能缓解一下。
她不光身体疼痛,心底还很恐慌,毕竟夜澜倾走的时候,说这事没完。
……
回到小院的夜澜倾正在给安安检查腿,刘梅花在一旁看着,拳头又硬了。
“小夜,对不起,是婶不好,不该相信她那鬼话,你说我只想到了她会骗我,没想到她一个当娘的人,会对孩子下手。”
她心里自责极了。
夜澜倾其实心里是很不乐意的,可到底是她自己大意了,安安从出生,这是第一次假手于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婶,你别一直道歉了,快坐坐,刚才让你吓死了。”
‘没事’这两个字她说不出口,但又不能真的去怪人家,只能用转移话题的话术。
“唉,是我太糊涂了。”
“你说她咋就那么黑心,自己也有孩子……”
“委屈安安了,你瞅瞅那腿……”
“心疼死刘奶奶了……”
刘梅花过度自责,坐在炕沿上时不时抹眼泪。
夜澜倾索性不接话了,给安安穿好衣服,让他自己玩。
小家伙也已经不哭,自己在炕上玩木头积木,可能是疼,时不时就撕一下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