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在旁边笑着劝:“优雅,兄弟,要优雅。”
“我优他个锤子!”
温绒反手关上宿舍门,把林翎的骂声关在宿舍里,免得被其他人听见。
林翎从下午憋到晚上,艰难忍到下班时间回到宿舍才放开了骂,翻来覆去的也没骂出多少新花样,秦弦便在旁边一边笑一边劝,偶尔捧哏似的顺着骂两句。
司律还没回来,温绒也不太担心他,先换鞋去洗澡。
他总感觉自己身上还带着从贵宾楼沾染到的海腥味。
男孩子洗澡快,温绒从卫生间出来时,司律刚好回到宿舍,林翎的骂声也停了。
不需要温绒问,司律便主动汇报自己的行踪。
“我刚才到天台上了,”他说道,“原本想观察一下这里的夜间巡逻规律,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没看到?”温绒恢复猫形,跳到床上坐着,“没人巡逻?”
司律站在床边双手rua猫,笑道:“对,一个人都没有。”
秦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瞅着像故意的呢?”
有一种故意让人趁夜溜出去乱窜的样子。
林翎对着小猫和秦弦没那么社恐,但司律在这儿还是让他不太自在,便扭头面对着秦弦:“那我们晚上还要出去吗?”
“出啊,为什么不出?”秦弦笑着,算不上多俊秀的眉眼一笑起来便透出一股狐狸似的狡黠气质,“他们知道我们有问题,我们也知道他们在引我们上当,但是,那又怎样呢?茶话会之前他们可未必会捅破窗户纸,只要我们小心点,别被抓到尾巴就好。”
“哦。”林翎依然皱眉,“我总觉得他们会关门放章鱼。这里和上一个考场有关联,又总是一股子腥味,该不会养着一窝章鱼吧?”
正在给猫猫梳毛的司律轻轻笑了一声,“不好说。”
无论有没有养一窝章鱼,今晚他们都得出去。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
一串影子从角落里的宿舍楼呼地窜出,瞬间消失不见,连风声都没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