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考生们起床后习惯性先看一眼考场总人数，发现比起睡前又少了三个。

现在只剩下52人。

少人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都不知道人是怎么少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

疲惫起床之后，五楼最先走到阳台的考生愣了一下，喃喃道：“天没亮。”

他们起床的时间是比较早，但昨天这个点起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现在却是依然昏黑，大厦周围也被灰色的雾气包围着，仿佛茫茫浓雾和夜幕里，就只剩大厦一座建筑。

十分压抑。

那些浓雾看起来也有些古怪，像是在缓慢靠近，看得久了还会感觉骨子发冷，眼前发黑。

想到今天的迎新会，考生总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事已至此，先化妆吧。”考生喃喃说着，迅速给自己画了个漂亮的妆。

随后她换上工装，把各种暗器藏在最顺手的地方，确保一旦打起来，自己能第一时间发起致命一击。

就算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死得漂漂亮亮、舒舒服服。

应拥雪也不太舒服，今天的阴气比昨天还浓郁，天不亮、气温低还都是小事，对她魂魄的影响才是真正的麻烦。

她索性把招魂幡卷了卷，幻化成一根簪子，用来盘头发，借此镇一下魂。

不过用招魂幡当簪子多少有点麻烦，她上班时，经过她身边的老员工都用一种忌惮又满怀恶意的眼神看她，仿佛只要有机会，就要第一时间弄死她。

应拥雪熟视无睹。

人事部负责人老马走过来时，原本只是普通阴恻恻的小眼睛也变得恶毒起来，剜了应拥雪一眼，才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会儿十点钟到四号会议室开迎新会，主角们，可别迟到了。”

考生们稀稀拉拉地应了一声，老马那毒蛇一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秦弦把一份整理好的档案放回架子上，轻声问旁边的应拥雪：“稳得住吗？要不找个机会去找韩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