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温绒和阿尔娜的治疗也完成了。
应拥雪和韩轶借着剑势滑身后退,行诃和傀儡甄颜立即飞上前,接替他俩继续和司律打。
半空中,行诃召出降魔杵,抡圆胳膊朝司律脑袋砸去。
当头棒喝!
铛——
降魔杵砸在横挡的长剑上,被稳稳架住。
司律横剑抵着降魔杵一挥,将降魔杵往旁边拨去,恰好撞开甄颜甩上来的链刃。
行诃顺势手腕一翻,将被拨开的降魔杵从背后换到左手,再次往前横抡,逼得司律往后仰去。
和尚步步紧逼,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司律留,双手将降魔杵舞得虎虎生风,残影几乎化成两朵金光灿灿的莲花。
无厄寺的佛修虽说慈悲为怀,修习的棍法却大开大合、至烈至刚。
用最悲悯的表情,下最狠的手。
司律被逼得向后滑退,忽然侧身往旁一翻,一条链刃从他身后劈下来,呼啸鞭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劈向了他前方的行诃。
铛——
行诃穷追猛打的攻势骤然一顿,横着降魔杵挡住差点当头抽在他脑袋上的链刃,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
甲板上,险些误伤队友的甄可爱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重新操控甄颜挥起链刃,暴风骤雨一般朝司律抽下去。
司律灵活地游走翻飞在链刃残影之外,身体一旋,拖曳着寒芒残影的剑猛地劈向逼近的行诃,被行诃挡下后,又迅速借力从他头顶上旋身翻过去,追在他身后的鞭风又一次扑在行诃面上。
和尚立即抬手掐诀,金光幻化的一尊古钟眨眼成型,将他笼罩在钟内,收势不及的链刃和司律反手刺来的剑锋同时撞在金钟上,铛的一声浑厚钟声,金钟内的行诃都感觉胸口气血翻涌起来。
行诃:“??”
楼船甲板上,靠着韩轶喝抗污染药的应拥雪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这什么狗屁默契……”
看得人血压都起来了。
行诃和甄颜的攻击都极为迅猛,行诃刚猛暴烈,甄颜迅疾多变,明明都很强,偏偏一搭档就拉胯,甄颜的链刃好几次都被司律引到行诃身上,把行诃的攻击岔过去。
很快,行诃和甄颜便在司律面前落了下风,身上多了不少纵横交错的剑痕。
温绒正在给应拥雪治疗,她的污染值有点高,脖颈和四肢都长出了少许雪白羽毛,把污染值压到70%以下后才缓缓消失。
温绒呼出一口气,侧头看向旁边正在埋头画符的林翎,“符画好了吗?”
“没有,”林翎头也不抬,专心地在一片拇指大小的玉片上篆刻符文,额头上满布细汗,唇色也有些苍白起来,“最快十五分钟。”
温绒便没再催,继续给应拥雪清理污染值。
虚空中,局势已经一面倒,司律的剑光反过来把行诃逼的步步后退,甄颜的链刃他看都不看便能通过风声侧身躲开,行诃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越战越强的司律,还有时不时被带歪的链刃。
行诃抡向司律的降魔杵再一次被链刃拖住,甄颜刚要把链刃松开收回,司律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游到行诃面前,一剑刺下!
行诃当即反手挑起降魔杵尾端,硬是拽着缠在降魔杵上的链刃一挥,锵的一声把司律的剑拍到一边去,甄颜都被拽了个趔趄。
而此时,行诃中门大开,身前几乎毫无防御。
司律左手并指化剑诀,直指行诃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