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宿舍楼前的正是综合办负责人杨姐。

她没有回应阿尔娜，只说了句“站好”，严厉冰冷的目光逐一扫过考生们。

几分钟后，所有考生都在宿舍楼前排队站好，迎接杨姐的检阅。

“很好，一个都没少。”杨姐点点头，语气里听不出有多少满意和赞赏的意味，依然是冷漠的，“昨天有间谍潜入，南园区室外的监控都被破坏了，想来应该不是你们吧？”

考生们立正站好，一声不吭，仿佛昨天在外头瞎跑的不是自己，破坏监控的始作俑者温绒也一脸事不关己的淡定。

杨姐盯着他们片刻，见他们没有特别的反应，才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是你们最好，我们公司对待奸细可是从不手软。行了，赶紧去吧早餐吃了，抓紧时间去贵宾楼工作。”

“是。”

考生们应答声一如既往的稀稀拉拉，打着哈欠往食堂走去，也有些考生早餐都懒得吃，直接前往贵宾楼。

反正他们是修士，对食物需求不大，而且这个考场也不会有饥饿debuff，吃不吃都行。

早晨八点，温绒准时敲门：“周先生您好，我是护工。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进。”

温绒开门走了进去，感觉屋里冰冷的潮气和海腥味比昨天更重了。

周先生依然在客厅里吃东西，还是昨天的姿势，还是昨天的碗和食物，让人感觉像时光倒流回到昨天。

温绒也和昨天一样，安静地站在周先生旁边，不说话，只默默做事，吩咐什么做什么。

昏暗的客厅里，温绒总觉得周先生的脸似乎比昨天垮一点。

不是情绪上那种垮着脸，而是字面意义上的肌肉五官垮下去。

就像濒临融化的冰淇淋，形状还在，但已经有往下流淌的预兆。

其他客户同样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司律负责的钟先生长出鲨鱼牙，甄可爱负责的陈女士脖颈上长出了黑白相间的鳞片……

客户们并不在意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异常，看着考生们的眼神满含恶意，仿佛在期待他们捅破窗户纸，打破心照不宣的规则，好一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