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旅帅见状,发了狠,不再是以斗殴的形式与七里堡交锋,抽出兵刃,对准乡亲们的要害就要出招。
李平安见状大怒,准备动手灭敌,而这时,对方的车架之中,走出一个清客一般的人物,神色倨傲的说道,“李平安,你最好有点眼色,现在只是你们村里的老人跟我们的客人发生了些许口角,你若是出手,可就是你们当地的乡卫,欺负人了。”
李平安一开口,摆明了乡卫的身份,难为住了对方,逼迫对方不敢轻易动手,避免羁縻州与地方武装力量发生冲突,以引发朝堂的猜忌。
但李平安一旦主动进攻,在他们看来,他们就有还手的机会了。
这是提醒,也是威胁。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李平安,他呵呵地冷笑着,然后对那名清客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家主人的意思?”
李平安的镇定,让对方有些窘迫,他适才虽然请示了主家,但是也是出于赵旅帅乃是自己招揽,一旦他出了问题,自己白忙活一顿的心思。
但说实话,主家对于在此地对于百姓动手,是极其忌惮的。
要知道,这里可是尉迟常的辖区,虽然尉迟常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甚至于现在都开始摘野果子充饥。
但尉迟常的彪悍,蛮不讲理是人人皆知的。
一旦在他的辖区,对一个村子动了手,而且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表明这个村子有罪的话,他们尉迟常,有八成的概率会直接发兵。
色厉内荏之辈。
李平安摇摇头说道,“你们要是真的能够帮赵氏父子,早就动手了,羁縻州什么时候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讲道理了。”
那清客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小道,“李平安,你也知道,现在你面前的是羁縻州的队伍,我身后坐着贵人,可是你一个寻常百姓一辈子都难以接触的存在。你说你何苦为难贵人的座上宾呢?大家坐下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谈一谈不好吗?”
李平安怒极反笑,对着这位高高在上的清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耐心,他刚要转身招呼王豆子,将老村长离开前,交给他的乡卫旗帜打出来。
就放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就见来往的商旅之中,忽然走出一身材微微发福,穿着比较朴素的中年人,手里举着个银色的牌子,“在下督水监贾大充,奉上峰之命,庇护七里堡,敢问贵军在为何在此地违禁停靠。”
“督水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