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正在干活的男人,还是在家里做饭的女人,都扔下手下的活,跑过来看热闹。
“香草妹子,啥情况?”
“二豹厉不厉害?”
“你让二豹欺负了,你去找二豹去,再不济去找村长,你找平安做什么?”
孙香草委屈的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不是怪平安兄弟,我只是想让他做主。聂二豹说是他的手下,让我老实点,不然就不让平安兄弟给我活了。”
“可是他也太欺负人了,把我浑身上下,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平安兄弟你得管一管啊。”
人都是潜意识里,同情弱者的动物。
尤其是孙香丽对外宣传,说自己当年是被拐跑的,自己费劲了千辛万苦,才从外面逃回来。
结果自己的男人不要自己了。
而且今天当着一帮人的面,他还说,他可以免费给李平安干活,就为图一口吃的。
她这人设立得太好了,不少人觉得他是可怜人。
顿时,无数人将目光看向李平安。
他们倒不是觉得李平安是聂二豹的老大,而是觉得李平安有这么大的本事,现在有个可怜人,跑到李平安面前,走投无路之下,李平安应该帮一把。
李平安招呼来李云,拿来一件卡拉姆都不穿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声音也很温和,“香草妹子,这事儿你找我是不对的,你也是当母亲的人了,自己顶着一片家业,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你不能聂二豹说是我的手下,你就信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带着大家伙赚钱,不知道多少人眼红我,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
“那我给你干活,我让人欺负了,你总归要帮帮我吧。”孙香草委屈的不行,更为主要的是,卡拉姆这昆仑奴的衣服,带着强烈的气味,差点没活脱脱的把孙香草呛死,她强忍着不适说道,“我没有男人要了,自己带着孩子,日子过得已经很难了.......”
李平安的声音依然温和,“聂二豹已经被赶出七里堡了,你不知道吗?我就算是想帮你,也没有地方下手啊!”
“你一个健妇,真的要是死命不从,就算是累死聂二豹他也干不成啥。”周老太闻讯也赶了过来,老村长不在,很多这种破事,就得指着她老人家来协调,“还是你存了占便宜的心思。”
“周婶子,我......”孙香草委屈得不行,但又被村长老伴一句话,堵得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李平安扭头看了眼王豆子,冷声道,“豆子,把大豹叫回来。”
王豆子立刻去叫聂大豹,其实聂大豹听见动静,早就来了,只是藏在远处一直没冒头。
等到王豆子把他叫过来的时候,他上来就给孙香草行了一礼,“香草妹子,你来得晚,有些事儿没听说,聂二豹不服管教,已经被我们驱逐出村了。但是他终究是我弟弟,跟我有一层血脉关系,这个仇,我给你报,只要我看见他,我就给你出气!还有这些铜钱,是我给你的补偿,以后可别上当了。”
孙香草没有办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
心里埋怨,组织怎么这么不靠谱,有了新成员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还有,组织里的男人,都是狗吗?
连自己这种货色都把持不住。
他穿着卡拉姆的衣服,拿着聂二豹给自己的十文钱,在回去的路上,把这哥俩的祖宗都骂了一圈。
老娘就值这点钱?
结果刚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急切的声音传来,“香草,你快来,我感觉我强得可怕!”
说着,一把就将孙香草拽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