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耳朵没毛病吧?定南州破天荒的打了胜仗?”
“会不会是那群兵痞虚报军功?想换个法子在咱们这捞好处?”
“你没听到吗?是尉迟常将军和李平安校尉打的胜仗?尉迟常将军乃是老国公之子,肯定不会瞎胡闹,而李平安校尉,那就更了不得了,听说人家是定南州的活菩萨,一手混合杂面,救活了无数老百姓,现在都卖到广州来了。”
“别提了,那玩意吃多了,拉不出屎来。”
“你拉不拉屎不重要,重要是咱们大康打了大胜仗啊!”
“大康威武!”
“要是定南州彻底稳定下来,甚至能够自给自足,说不定咱们今天就不用多缴纳赋税了。”
大康这兵锋尽显颓势,像是尉迟家这么得民心的不多。
“大捷!定南州大捷!”
整个岭南道的形势这几年一直不太好,僚人频频作乱,与岭南道接壤的各国也想尽办法地占大康的便宜,以至于民生凋敝。
市舶司的外邦来大康做生意,都觉得比大康子民高一头,民族自信心都备受打击。
猛然间,大康竟然在沉寂了许久之后,忽然打了一个大胜仗。
这对于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太提气了。
驿夫所到之处,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跟着欢呼起来。
大都督府内,岭南道大都督,银青光禄大夫,封石泉县伯,王元睿正站在桌案前眉头紧锁。
一名侍奉在一旁的文士,行礼道,“都督何事如此烦心?”
“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年大康的蛮夷越发猖獗,昆仑岛的船只来贩卖珠宝,竟然公然不缴纳赋税,咱们的税官去催促,他们竟然绑了我们的税官。”
“另外,岭南道境内的各羁縻州的首领,贪婪放肆,欺压百姓,有些百姓受不了,去找官府申冤,这些官府为了息事宁人,竟然也不追查。”
“地方上乱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岭南道要何去何从。”
一边儿的文士开口道,“大人出身琅琊王氏,门生故旧众多,何不多安插些亲信,让他们肃清一下地方的官场,先将官场整顿好,地方上的事情自然顺畅了。”
“谈何容易,我确实有些朋友、子侄,但夸夸其谈者众多,让他们做高高在上的老爷可以,让他们做具体的事情,却是万万做不来的,会将岭南搞得一团糟。”
“现在岭南这大环境,需要的是能吏干吏。”
都督王元睿放下手中的纸笔,揉了揉眉心,显然岭南的复杂事物,让他很是头疼。
正准备喝一杯清茶,润一润嗓子,却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阵阵欢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