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悠悠数十载的漫长光阴里,贤王于暗中悄无声息地施展手段,全力拉拢朝中大臣。或抛出诱人利益,或以深情厚谊相感,时日一久,诸多原本对皇室忠心耿耿的大臣,在其糖衣炮弹的攻势下渐渐动摇,终是沦为他的党羽。
而对于那些坚守正义、刚正不阿且直言敢谏的忠良之士,贤王则是使出极为阴险狠毒的招数加以陷害。他罗织各类莫须有的罪名,编造似是而非的证据,无所不用其极,致使这些忠臣良将纷纷蒙冤受屈,有的被流放至荒僻边疆,有的则惨遭屠戮。他这般行径,无疑给大周朝的政治生态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
朝堂之上,往昔本应是群臣畅所欲言、共商国是的神圣之地,如今却被搅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大臣们个个胆战心惊,生怕稍有不慎便触怒贤王,招来杀身之祸。而那些被贤王拉拢的大臣,为了一己私利,更是肆意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令整个朝廷都被阴霾所笼罩。
“皇兄啊皇兄,吾定要精心谋划布局,让你那两个心肝宝贝儿子于权力的漩涡之中相互残杀,彼此猜忌。直至你亲眼目睹他们反目成仇,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绝望地看着一切发生。光是畅想那痛苦与绝望的神情,便让吾心中满是难以言表的畅快。哈哈哈……”贤王的面容在昏暗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其双眸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阴狠光芒,仿若一头隐匿于暗处、静待猎物踏入陷阱的凶残猛兽。
“来人呐!”贤王陡然拔高音量,那声音仿若雷鸣,在空旷殿堂内轰然回荡,震得四周烛火都微微摇曳晃动,“速速传禁卫军统领前来见吾,本王有要事相商。”其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世间无人敢有丝毫懈怠。
“遵命,王爷。”一名手下赶忙应答而出。他深知贤王脾性,不敢有半分耽搁,当即转身快步离去,前去传唤禁卫军统领。那匆匆离去的背影,于昏黄烛光下拉出一道修长暗影,更增添了几分紧张肃杀之意境。
未过多久,身着华丽铠甲、英姿飒爽的禁卫统领萧毅,迈着大步流星之姿步入贤王府邸正厅,步伐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他缓缓行至贤王面前,双膝跪地,动作标准有力,声音洪亮而恭敬:“属下萧毅,拜见贤王爷,愿王爷千岁千千岁。”
贤王端坐在雕龙刻凤的宝座之上,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抬手,示意萧毅起身:“嗯!萧统领,无需多礼。你可知本王今日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言语之间,贤王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萧毅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心底迅速盘算思索,他缓缓抬头,目光与贤王交汇,试探性地说道:“王爷,莫非是……与近日京中流传的有关景王的某些风声相关?”其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揣测。
贤王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正是。去吧,萧统领,你亲率精兵强将前去。此行目的,定要生擒景王。若他胆敢反抗,便就地格杀,无需留情。”贤王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萧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他深知景王在朝中的地位与影响力,亦明白此举一旦施行,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然而,面对贤王那不容辩驳的眼神,他唯有将心底的疑虑深埋于心。
贤王仿若看穿了萧毅的心思,他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与威胁并存的意味:“萧统领,你不必有所顾虑。圣上已将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置,你只需依令行事即可。切记,此乃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为了皇家的颜面与威严。”
“是,属下领命。”萧毅深吸一口气,终是下定了决心。他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而后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悲壮。
望着萧毅离去的背影,贤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哈哈哈……景王,这一回,看你还能逃往何处?莫怪皇叔我冷酷无情。是你率先下手,害死了你的堂弟——林风。风儿,为父终于有机会为你报仇雪恨了。此次,我定要让整个京城都知晓,背叛我贤王的下场!”贤王的话语中饱含狠戾与决绝,仿若已然预见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
时至五更天,本应沉浸于夜色宁静之中的街道,此刻却突然喧闹起来。月色之下,朦胧的街巷间,一队人马悄然现身,打破了夜的寂静。马蹄声于石板路上敲出急促而有力的节奏,仿若战鼓的前奏,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凡变故。铠甲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恰似金属奏响的乐章,回荡在夜空之中。
这一大队人马,身着统一战甲,手持长枪利剑,神情肃穆,步伐整齐,浩浩荡荡地朝着景王府的方向挺进。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被拉长,宛如一条钢铁洪流,势不可挡。随着队伍的推进,街道两旁的房屋逐渐被照亮,居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纷纷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脸上满是惊诧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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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原本静谧的景王府便被这大队人马围得水泄不通。高大的府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而此刻却仿若成为了风暴的中心。府门前的空地上,战马嘶鸣,士兵们挺立如松,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