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的记忆仿佛被撕裂成两部分，一部分属于他作为战士的过去，另一部分则是关于裂缝、晶体和先行者的迷雾。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先行者的遗产呢？”韩锐质问道，“你说过的答案在哪里？或者，这又是你编的另一个谎言？”

夏桐叹了一口气，她抬起手，将设备的屏幕对准韩锐。一片模糊的数据流投影在空气中，缓缓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符号，正是他在裂缝中见过的那些符号之一。

“裂缝不是敌人，也不是我们要摧毁的目标。”夏桐说道，语气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点柔和，“它是先行者留下的工具，用来穿越时间与空间。它的能量足以打破循环，但代价是……”

“是什么？”韩锐几乎是吼出来的。

“代价是存在本身。”夏桐的眼神低垂，“裂缝会筛选出有资格的人，将他们的意识融入先行者的网络。那些不合格的……会被抹去。”

韩锐愣住了。抹去？他猛地意识到，这正是为什么基地里的某些“同事”从未真正存在的原因。他们可能只是裂缝模拟出的投影，而现在他也站在被选择的边缘。

天边的裂缝突然开始剧烈闪烁，仿佛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一阵低沉的共鸣响彻整个荒原，脚下的土地也随之震颤。

“它在召唤我们。”夏桐说道，目光锁定远处，“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必须进入裂缝。”

“进入？”韩锐冷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回来？还是说，这就是你的计划——让我为你的实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