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者的癫狂，让陈非心绪复杂。

他看向监视者脸上的小丑面具，而后缓缓开口：

“我同情你的遭遇，因为你的确是个倒霉蛋，因为你只看到了人间的恶。

我没有经历你的经历，所以我不配对你的过往指手画脚。

你对于恶人举起屠刀，我给你点赞。

但你能保证你杀的，每一个都是恶人吗？”

面对陈非的发问，监视者信誓旦旦道：“自然，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欺压良善之人，他们都该死！”

在这点上，监视者问心无愧。

却听陈非话音一转：“那么火云城的人呢？”

听到火云城之时，监视者的身体突然一僵。

陈非见对方不回应，便继续道：“你亲手杀的，或许都是坏人。

但是你们最后还是屠城了。

别跟我说跟你没有关系，你的情报网不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敢确保你们屠杀的半座城之人，全都是十恶不赦，全都是必杀之人？

有些人连鸡鸭都没杀过，甚至还会去收留一些流浪妖兽。

有些人才刚刚睁眼看到这个世界，就被你们打回了地府。

有些人不曾作奸犯科，他们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难道他们都该死？

试问这样的你们，和当初想把你送进精神病院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以为你是屠龙者，却不知道现在的你才是那条恶龙。”

如果是以前，监视者敢说自己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可是火云城之事，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