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睁开,就着微弱的月光偏头静静注视着旁边白花花的小脑袋。
眯眯眼睛,嘴角不自主的开始上弯,不细看是在笑,细看下,脸上无半分笑意。
瞳孔中散发出的掠夺之意尤为强烈。
彷如一头悄无声息来回游走在沉睡猎豹身边的凶恶猛兽,正想着要怎么趁其不备一口咬下去就能将之撕吞入腹。
深深闭上眼,转回头不再去看。
咬是肯定不能咬上去的。
对待此人,要么一击必中,要么徐徐图之,否则永远都成功不了。
那种事他还不屑靠强迫去施行。
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虽难,可他不惧挑战。
不知过了多久,当皇甫子阙好不容易才从满脑子的想入非非中进入到梦乡时,别墅再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明月皎皎,光华如银。
男人几个利落的攀登就稳稳站在了阳台上。
狂风呼啸,吹得长发犹如黑色丝带般在空中肆意飘扬。
长睫抬起,令那双比寒潭还要冷三分的眸子缓缓展露出来,美得惊人。
眼下泪痣在这一刻也被凸显得尤其妖异,形似一只游走在夜间收割人魂魄的孤冷鬼魅。
屋中夜灯未开,穆云斐无法透过玻璃窗看清里面的情形。
稍加比对出个距离便不急不忙、熟门熟路的利用道具对玻璃进行着切割。
举止之从容,仿佛不是在溜门撬锁,而是在用钥匙开自己家门一样。
穆真要在旁边的话高低得唾骂一句‘真他娘的有病,楼下密码锁你丫又不是不知道,
走正门浑身难受是不是?
那还当个锤子的督军?当贼偷儿去不是更符合爱好?’
穆云斐摸不准这次远行什么时候才能归来,会不会错过老东西的死亡时间。
他想知道老东西的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穆云雅的心声里,老东西是以植物人状态死亡的。
可穆云斐总觉得那人死之前会有一段回光返照的可能。
有些东西他必须当面问清楚,这是他毕生的执念。
也不是非要大半夜过来扰人清梦,明早就要出发,很多行程今晚就得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