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便是如此想的?”。
周慈枚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侧着脸也不看武易辞。“时辰也不早了,六皇子殿下上路吧,你爱活不活,总归我不亏。”。
武易辞这下子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知道自己去做的事情,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插手便没有后悔的余地,况且现在便是叫他撒手已是不可能。
他自己怎么样心里早有预料,人虽是自私的,只是他更不愿意看着他的梅花儿将来凋零在孤寂的深墙里。
如此他自然要为她的将来做好打算,是他将她拖进这京城的深潭里,若是他不在了,哪里能放任不管?
“梅花儿,只是话不中听了些,也不一定有事。等我从江南回来,我们的婚期便也快了。我已经吩咐管家了,我们的王府怎么装饰都听你的。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若是带着你的眼泪去了江南,我心难安,别哭了好吗?”。
武易辞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周慈枚的身上,起初他以为那只是他对家的向往和包容。在后来看着这个女孩子的喜怒哀乐,他渐渐明悟过来他早已经把一颗心落在了她的身上。
到如今他视她的眼泪半颗也见不得,虽说这话是拿来哄人的,却又何尝不是真实写照?
“哼,要装什么王府,你自个儿好好保重。我这人说到做到,你若是敢先不守约,休怪我无情。”。
到底不愿意武易辞带着担心上路,周慈枚强忍心里的担忧与恼怒将眼泪止住。
她有些时候真想问问这人有没有心,换做是她,虽不至于死也不答应他另选她人,却也绝不能操心替他将来择人。
强颜欢笑,武易辞哪里看不出来,只是自古来离别便没有能欢颜的。他是真不想走,想守着他的梅花儿,只是这大周的天下不仅有他和梅花儿将来的家,还有千千万万黎民的家。
谁人不想太平,只太平终究要人来护。他是大周的皇子,未来的亲王,哪能只享富贵,而对虫豸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