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也不戳穿他,只是将君宁放到摇篮里,顺手将家书揣到怀里。
“慈扬,你看着宁宁,我跟梅花儿说几句话。”。
说着就起身朝周慈枚走去,周慈扬应了一声,一边逗着君宁,一边将身上的寒气烘去。
要是弟弟在大一些就好了,他便能用抓过冰雪的手好好冰冰弟弟肉乎乎的脸蛋了。
周慈扬期待着弟弟的长大,也期待着自己的长大,他要是长大了,有他在未来姐夫身边看着,想来姐姐便能少担忧些,多开怀些。
只是他长得太慢了,总也跟不上兄姐,只能看着她们烦忧愁眉不展。
想到两个兄长与先生游学一去十来天也不见回来,周慈扬就有些愁。他也不是离不开兄长的人,只是这都快过年了还不见人回来,总是叫人心里挂念和不是滋味。
“怎么,还难过?”,周灵素牵着周慈枚的手,眼睛里的怜惜之情只差溢出来。
周慈枚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实在是说不出违背心意的话来。她们事血脉至亲,自幼就亲近,这个时候皱慈枚做不来什么故作坚强。
周灵素叹了口气,也没舍得劝慰。拿话去哄她又有什么意思?总是标也不治本也不治。
“慈恩,眼下也是无碍,过几日待你二叔二婶缓缓,你与慈扬再登门。旁的也不必多想,眼下什么光景大家心里都清楚。有二姑姑在,天塌下来也不会压着你。”。
周慈枚的眼睛红红的,想说什么到底也没说出来什么,只是依偎着周灵素。
这京城虽然繁华,却半点儿也没有江州好。她想回家了,想娘亲了,想着想着眼泪滴滴答答的就顺着脸颊落了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