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老爹如临大赦,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家赶,一路上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夜此时又恢复了平静,山间小屋内的烛光也缓缓地熄灭了。
故事讲到这里便算完了,老爹真是个被埋没在乡间的段子手,很会烘托气氛跟节奏,每每讲到惊心动魄处,便虚张声势,通过拟声跟动作来唬人,我们几人虽听得心里发毛,竟还有点意犹未尽之感,开启了激烈的讨论模式。
田四虎说道:“赵哥,你这个故事太巴适老,听起比《故事会》都安逸。”
这话说得老爹很是受用,肩上的担子好像都轻了些,鼓吹道:“这都不算撒子,改天有空哥再给你们讲点,记到请我喝酒哦!”
“那是必须的撒,等领了工钱,我们几兄弟请你喝酒。”
“哎哎,我刚才想了哈,照赵哥说的,苟老五可以把女鬼招起来陪酒,他今天又没来,那后面那些纸人怕不是鬼在推哟?”
“爬嘛,你真的吹得神。。嘿~我突然觉得哈,赵哥你叫赵红圈,苟老五叫苟弘愚,都是红字辈儿的,你们怕不是亲戚哟?”
老爹听完猛咳了几下,啐出一口老痰来骂道:“呵,呸,瞎扯撒子蛋!再乱日白,小心我整到你哈!个人老实抬你的棺,咱们只管完事儿收钱,管他是人是鬼哟!哪个龟儿才跟他是亲戚!”说完吆喝众人快步朝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