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病人自己的描述,他这一周里面的状态没有任何的好转,出门也更加频繁的看到另一个自己,他甚至还能看到自己在对着自己打招呼。甚至是刚刚在医院的大楼里,他与那个自己擦肩而过。
并且,沈昕还认为那个自己绝不是自己的另一种人格,反倒像是某种力量的投影,他和自己一样,却不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同时他也确认,自身绝对是有能力分得清所谓的现实与想象的。
医生听了他的话,思考了之后给他安排了住院。
那之后事情的走向就变得奇怪了起来,沈昕明明住在医院里面,因为这种医院管理制度的特殊性,他办理入院之后就不能再随意进出医院了。
而他似乎很了解这座城市在他入院的这几天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有些东西就像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甚至在某次与医生交谈的过程中,他还想医生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次车祸,描述的详细,就像是他自己是旁观者一样,亲历了整场车祸的过程——而这次车祸发生在昨天晚上的凌晨两点钟,距离医院大约六公里远。这个时间段无论怎么想,住在医院的沈昕都不可能看到,更不可能亲历的,甚至说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次车祸发生过,因为这件事儿截止到现在,还没有在任何新闻媒体的报道上出现。
与之相对的,则是沈昕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继续变差。
哪怕是在某一天,医生给他吃了安眠药之后,坐在病房里看着他睡觉,百分百可以确定他没有离开过。可他睡醒之后还是可以向医生讲述刚刚那段时间的见闻,并且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休息,依然很累。
这下医生也没了办法,能尽可能的用药物让他陷入某种深度的睡眠状态,他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正如医生所想的那样,用这种方法尝试了几天之后,沈昕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里,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原因,他也不再说自己能够看到另一个自己的这件事儿了。又这么治疗了一周之后,在医生评估觉得沈昕的状态不错了之后,他便离开医院回了家。
到家之后,沈昕看着这个字体很熟悉的,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的家,却觉得很是奇怪,这个空间里面的所有东西在自己入院治疗之后被移动过或者说是有被使用过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有人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住进了他的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