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禅师笑而不语,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蔡知府又问:“既生后如何?”
禅师展开两手。
蔡知府若有所悟,也亮出双手道:“当不染一尘?”
明觉禅师捻起桌上的香花,蔡知府露出了通透的微笑。
他正待问下去,却听外头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什么事?”蔡知府被扰了雅兴虽然不悦,但汛情期间却不敢托大。
“老爷,三府带人求见。”门政轻声禀报道:“说是有紧急匪情禀报。”
“哦?”蔡知府眉头挑了挑,对禅师歉意道:“看来今天不是说禅的好日子。”
禅师微微颔首,同时伸出了大拇指和小拇指,伸缩两下。
蔡知府便解读道:“不错,禅意在深浅不在长短,刹那便是永远。”
禅师淡淡一笑,愈发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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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熙出来换了燕服,到花厅与张通判相见,翁凡二人赶紧拜见老公祖。
“免礼吧。”蔡知府在堂上坐下来,面无表情道:“到底什么样的匪情,让张通判如此心急?”
“还是让他们说吧。”张通判指指翁凡和刘正齐。
“是这样的……”翁凡便将商量好的说辞,禀报蔡知府。
蔡知府高高在上,平日里不像是张通判那样走动亲密,翁凡自然不能有一说一。
当然,他也不会沾上刘正齐的因果。
就说前日伍记的船队被水匪劫持,请刘副会长代为斡旋,谁知前去交涉的刘公子并王管家,也都一去不复返。
今日两人实在担心,便亲自去贼巢查看,谁知水匪老巢已被清扫一空,只留满地鲜血和一些残肢断体。
说着两人将装在箱子里的物证,展示给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