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气死老夫得了……”徐鹏举却在那里气得直哆嗦,半晌说不明白话。
一旁的马御史忙安慰老公爷几句,然后替他对徐邦宁解释道:“今日有同僚突然上本弹劾公爷,所幸被我缓了一缓,先将弹章拿来与公爷商量。”
“啊?”徐邦宁也吃了一惊道:“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要告我爹的刁状?”
“还不是你惹的祸?!”徐鹏举气得又要拿茶壶丢他,好在被马御史按住了手。只听老公爷气哼哼道:“弹劾你老子的御史叫赵锦,他有个弟弟叫赵昊,你现在明白了吗?!”
“味极鲜的那个赵昊?”徐邦宁脱口而出。
“还有哪个赵昊?”徐鹏举这才稍稍压住火气。
今日马御史忽然拿弹章来找他。弹章的内容实在太要命,老公爷直接就懵了。
幸好马御史来路上已经想清楚了其中关节,他提醒老公爷,赵锦八成不是真心弹劾,而是为了警告徐家。
马御史看过弹章,所言之事涉及公府机密,外人根本无从得知。赵锦却能说得有鼻子有眼,显然有十分强大的消息来源,哪还用多此一举向他求教?
所谓补充联署,不过是人家欲借他之手,将弹章转交给老公爷看到罢了。
是以他让老公爷先别慌,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赵锦?
老公爷自然想不出,他连此人的名字都是头一回听说,又去哪里得罪赵锦?
不过府上人多,奴仆做事也不太讲究,难保是谁打着徐家的旗号,惹恼了人家也说不定。徐鹏举便马上命人严查,这几日有没有在外头生事。
按说,徐家仅在金陵的奴仆就超过三千人,散布在城内城外的各处产业中。便是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来的。
可谁让那冯管家好死不死,昨天带着鼻青脸肿的儿子,去西花园找小公爷告状呢?
那冯贵脑袋肿成个猪头,要多扎眼有多扎眼,府上很多人都记忆犹新,是以很快就把他俩供了出来。
两人起先还想抵赖,徐鹏举可没那耐心,马上命人扒了裤子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