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不,不是,确实。抱歉,是有些紧张……”伊凡娜连忙摇摇头,然后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就当是这样吧。”法拉回过神,顿时理解了某件事。
他这张脸,似乎对信徒的杀伤力有点大?
只是,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法拉很难进行换位代入感受。
毕竟,在他的心底深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
即便有,也毫无意义。
所以,自然也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信徒,在面对一位威望崇高,受人仰慕的教皇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而且……这位冕下,还会毫不在意身份尊卑,亲自指导她们。
这已经是不知道几辈子的荣幸了。
如果说,在被法拉救济的时候,她们的忠诚就已经满格了的话。
现在,应该要在满格上继续往上翻几倍。
只是对法拉而言,他唯一的依据就是签订《隶臣契约》后的纸面数据参考。
对于下属是否真的发自内心的忠心耿耿……
老实说,法拉其实,没有“实感”。
说到底,他已经没法理解太感性的事情了。
那场持续数年的战争,以及过去那些年的经历与遭遇,早就在法拉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痕。
系统一开始就存在。
但,对法拉来说,他的挂不是一开始就开起来的。
而在毫无任何外力援助的那些年……
那是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一个人记得,一个人深埋起来的至暗时刻。
不过,虽然无法感同身受,无法真正理解感性之物。
但,这并不妨碍法拉利用这东西。
《隶臣契约》能够从物理上绑死隶臣。
为了以防万一,法拉还会上一道感情的枷锁。
他尽可能宽和地说道;“你们既然选择了成为我府内的女仆,那么就说明,你们还会有很长时间待在我身边。就算一时半刻学不会这些也没有问题,我们从不缺少时间,慢慢来就是。”
“是……冕下。”
听着那温和的语气,伊凡娜和露易丝看向法拉时,眼中那如视神明的感觉变得又重了几分。
这种眼神法拉知道。
是“狂信徒”的标志。
狂信徒和一般的信徒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这是法拉真真正正的,绝对忠诚派。
即便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估计也会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