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浚一下子就收回思绪,笑道:“顾先生来了,来,坐!”
顾炎武问道:“陛下,刚刚可是在思考什么?”
孟浚道:“确实有些问题,如今天下一统,然外藩未定,朕在思考历朝历代的藩属制,是否适用乾朝?”
顾炎武也是哈哈一笑,道:“那陛下可有何心得,或许臣能够为陛下分忧!”
孟浚略微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历朝历代,有以武力逼迫藩属臣服,有用德行,来让藩属朝贡,甚至也有用金银诱惑,只为给自己加点虚荣心。
因此,朕在思考,若我朝用武力迫使藩属臣服,但他们未必会真心归附,可若说用德行,时日耗费,恐非十年可能建功,况且,曾经前明耗尽国库,拯救了朝鲜,可最后朝鲜却也背弃了明廷,所以,朕希望能有一个法子,能在法统,思想,文化,让藩属全面认同我朝!”
若说以前的朝贡制度,有的王朝大量的花钱,只为了换取各国前来朝贡,这个方式,对中原王朝而言,是一个负担,而孟浚压根就不想花钱。
顾炎武听完孟浚的话后,沉思片刻,随后对着孟浚说道:“陛下,以臣之见,这个法子,前人已然用过了。 ”
孟浚一愣,他最近也是将史书看了个遍,他怎么没发现。
“顾先生请说!”
顾炎武缓缓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孟浚皱着眉头,这种话,有用的时候是有用,但现在自己想要的是一个可以全方位控制藩属的法子,而不是一个名义上的控制。
顾炎武见孟浚皱着眉头,于是接着说道:“陛下,当下我朝藩属不过朝鲜一国,便连缅甸,安南,琉球都还未向我朝上表归附,现在所所虑,有些为时过早,不过,以臣之见,若藩属国未得天子册封,而擅自为主,则我朝必要出兵伐之,长久以往,则藩属国必然不敢忤逆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