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道:“你们在少林寺见到他,那就表明他去过东京,面过圣了。”
费无极问道:“为何如此?”
李长安道:“如若有缘,你们当面去问你们张继先师叔好了,为师就不说了。”
张明远破涕一笑,乐道:“师父总爱卖关子,不爽快。”费无极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去见张继先师叔?”
大嘴道:“你们有了新师叔,便忘了我?真是白眼狼,枉费师叔栽培你们一场。”说话间笑出声来。
张明远和费无极对视一笑,齐声道:“哪能忘恩负义,大嘴师叔是我们永远的师叔。”
大嘴这才心满意足,又看向扁头和阿长,他们也模仿张明远和费无极,大嘴忍俊不禁,乐个不住。
李长安慈眉善目道:“明远、无极,你们从东京回来,多有劳顿,快去歇息去吧。再说此乃我师兄弟之间的会面,你们做晚辈的去了,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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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失望道:“那师父早去早回。”张明远突然想起什么,就追问开来:“师父,徒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长安疑惑开来,“但说无妨。”费无极马上问道:“我们上山见许多木屋,不知何故?”李长安笑道:“许多人最近到我终南山做隐士来了。”
费无极问道,“什么隐士?徒儿看,就是江湖上的闲云野鹤,恐怕是骗子也未可知。”张明远道:“想必有些看破红尘,想超然物外,学我庄子境界。”
李长安道:“有些杀人越货,吃了官司的人,也有许多英雄好汉,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费无极道:“隐士?真新鲜,把我终南山当作避难之地,岂不欺负我终南山无人了?”
李长安道:“此言差矣,终南山非我所有,乃名山大川。朝廷能让我等在此作为福地,已是微幅不浅,岂可有非分之想,何况占山为王?”
张明远道:“虽说如此,可终南山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如之奈何?如今也是奇怪,效仿之风,此起彼伏,真可笑。这人云亦云,岂有此理?”
费无极道:“终南山上到处都是木屋,不少松柏被砍倒,有人点火少了许多花草树木,岂不胡作非为,让我终南山如何逍遥境界?”不觉掷地有声,愤愤不平。
李长安道,“无极所言极是,这些隐士大多尊崇道家,道家也是清静无为,清静遁世,与世无争。须知此些上山做所谓隐士之人,可都在京兆府府衙内使了银子钱的。”
费无极马上炸开锅,瞠目结舌道:“岂有此理?莫非京兆府府尹他也贪赃枉法,受人贿赂不成?”
张明远大吃一惊,气道:“如若这般,岂不匪夷所思。”费无极冷笑道:“如若这般,我们就劝干爹与他情断义绝,自此后再无瓜葛。”不觉义愤填膺,一拳头敲在桌子上,嗡嗡作响。
李长安摇摇头,顿时神情肃穆,叹道:“何出此言,为师绝不相信。故而下山去,一则到你们干爹那边,问上一问,也许有些误会和难言之隐也未可知。二则见一见你张继先师叔,你们可明白了?”
费无极道:“原来师父有了主意。”张明远点点头,叹道。“怪不得,师父这般胸有成竹。”
李长安道:“你们快歇息去,与世隔绝后,洛阳、东京、兴庆、雄州、幽州、太原、少林、东京,走一走,看一看,也算很了不起了。如今离开终南山许多时日,为师记挂在心,就怕你们出门在外,有所闪失。你们此番回来就在山上多留些时日,歇息一番也好。我们师徒也好团聚,好好说话。”不觉轻轻咳嗽一声,神情肃穆开来。
片刻,李长安与张明远、费无极依依不舍辞别,下山去了。